盛修颐没有回静摄院,去了外院。

快到院门口的时候,想起甚么,折身去了姨娘们的院子。

她泪水澎湃,祈求望着盛修颐,却不敢开口,不敢告饶,只是冒死咬住唇瓣,不让本身出声,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不放。

“有劳你操心!”盛修颐冷冷道“姐儿的事,也是你能做主的吗?你可有将大奶奶放在眼里!”

陶姨娘已经软在地上,再也不敢抵赖一句。

她幽怨又妒恨的目光看着盛修颐,一字一句道:“你好狠心!”

初夏的夜风和顺温暖,邵紫檀和陶姨娘正在院中藤架下坐着说话儿,中间放了两盏明角灯,光芒幽淡。

“我跟大奶奶说,你夜里睡不好,只怕是府里湿气中,体寒病弱,送你去庄子上静养些日子…….”盛修颐扶着她的胳膊,轻声对她道。

她的心蓦地就乱了。

陶姨娘的唇瓣已经咬出了血丝。

“你的确无知!”盛修颐冷冷道“你说,是戴妈妈求你,让她儿子到你哥哥铺子里做伴计的?”

“你倘若满口胡言,欺瞒我,你可晓得结果?我再问你,但是戴妈妈求你让她儿子到你哥哥的铺子里的?”盛修颐声音清冷里带了凛冽怒意。

他好半晌都没有接话。

陶姨娘好半晌才回神,泪如雨下:“妾冤枉,妾一向循分守己,未曾做过任何特别之事,求世子爷明察…….贱妾冤枉…….”

她看着盛修颐,明显没有怒意的脸,为何让她吓得这般魂飞魄散?

盛修颐已道:“你如果喊了出来,被院子里其别人听到,你去庄子上的事就会有闲言碎语。今后钰哥儿在府里如何做人?”

陶姨娘心头一暖,本来还挂念着她。一向不过来,是因为这个月还没有到她的日子吧?

仿佛一口气提不上来。

语气轻柔得似喃喃情话。

几个丫环在一旁奉侍。

额前已经青紫,将近磕破了。

路过桢园时,筹办出来看看诚哥儿,管事的夏妈妈说诚哥儿被大奶奶抱到静摄院去了。

帘外奉侍的丫环们只听到陶姨娘哭,却没有听到盛修颐生机,还觉得盛修颐实在哄陶姨娘。

陶姨娘忙道是,气度却有阵阵气闷。

盛修颐神采微静。

你想要甚么,陶氏?”

陶姨娘不断叩首,说她错了。

陶姨娘心头蓦地一震。她捏住帕子的手紧紧攥了下。

“她……她儿子被侯爷赶了出去……我哥哥的铺子恰好缺了伴计,她想让她儿子去我哥哥铺子里做事……”陶姨娘脑筋缓慢转着“她拿着好些东西求到我跟前。因是姐儿的乳娘。我总得看着姐儿几分,就…….世子爷,可有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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