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酉正摆布,宫里有内侍来盛家,把盛贵妃娘娘诞下皇四子、母子安然的话奉告了盛家。
盛夫人一听,大喜。哎唷一声:“已经诞下了?”
盛夫人对小儿子的事最对劲。
两位叔叔家的四个堂弟年纪相差都不大。
尚未娶妻,又不能先纳妾。盛夫人看着他房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心就疼了起来。
只是他的婚事令盛夫人不太欢畅。
西北墙角一盆文竹翠绿欲滴。
丫环端了热茶来,盛修沐不顾东瑗在场,毫无形象一口气全数喝了下去。
盛夫人的笑容就溢满了眼角。
气候还是阴沉酷寒,静摄院的东次间垂了厚厚的御寒帘幕,两个铜鼎燃着银炭,将暖流源源不竭送出东次间的角落里。
东瑗也松了一口气。
嫡妻没有有身之前,天然不会让妾室有身子。
或许他也盼望家里多几个孩子吧?
盛夫人喜不自禁。
盛昌侯喜好东瑗肚子里的孩子,倘若孩子有事,只怕动手的人鸡飞蛋打,落不到好了局吧?
东瑗仿佛看到了一丝明朗的局势。
盛家开宗祠,祭奠祖宗。
盛修沐都快二十了,还是孤身一人。
盛夫人带着丫环们清算好承担,半晌盛修沐便出去了。
末初刚过,盛昌侯也从衙门里返来。
东瑗有身这么久,一向也很安稳,没有谁动手害她。除了她和蔷薇防的比较严以外,或许是盛昌侯对孩子喜好的态度,震慑了其他有设法的人吧?
内里风很大,他穿戴灰鼠缂丝风氅,还是冻得嘴唇紫乌。
盛修沐也欢乐,又烦恼:“我不该本日乞假的。倘若我在宫里。陛下必定赏我的恩情去瞧瞧贵妃娘娘。”
“那六爷呢?”东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