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帝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东瑗听到他声音微哽道:“瑗姐儿,朕日夜想着你……”
他猛地抓住了东瑗的手,把那岫岩玉玉佩放在她手里,然后双手将她的手捧在掌心,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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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妈妈却不安的看了眼那名年青的侍卫。
这六年来,她尽力追求,为的只是有安静、相对自在的糊口。可她的尽力,在六年后的本日全数白搭,东瑗的心似万针齐攒般疼,眼泪越流越盛,蝼蚁尚且偷生,她不想死!
东瑗却机灵爬起来,忙不迭向外窜逃。
“薛氏东瑗,朕本日如何把你送出去,他日如何把你接返来,你记取这话!”他的声音充满了狠戾。
东瑗仿佛刹时回到了六年前本身方才展开眼的那天,跟现在一样的惊骇与无法。
东瑗还是不敢昂首,正襟端坐着。
东瑗听到了,却不敢停足,快步走到门边,开门窜逃而出。
东瑗没有跑,她的掌心还是握着元昌帝给她的玉佩。她跪下,重重将头磕在青石空中上:“求陛下饶命!陛下,薛氏东瑗不想死,求陛下饶命!”
他爱这个女人,他也要他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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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庇护她,不能给她安然,为何如许胶葛她?就因为她长着一张令贰心动难忘的脸?
元昌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不肯挪开,亦忘了言语。
他说他怕薛家不认,是怕东瑗不能进宫的。
她不能抵挡这个男人。
她不甘心的。
东瑗被他搂着,喘不过气来,她的神采已是一片乌青暗淡。没有挣扎,她脑海里只要一个动机:盛家的世子爷,她嫁不成了。
已经失态了,再下去,真的要逼死她了。她是御赐的郡主,要嫁权臣盛文晖的嫡宗子。这桩婚事是他御准的,他不能忏悔。他不但仅是个男人,他还是这个天下的主子。
只要元昌帝本日要了她,接下来,她就是个死!
眼泪就如许夺眶而出,绝望中的她很想扇元昌帝一个耳光,痛痛快快骂他一番,然后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保全她的名声。
东瑗更加不敢出声,她严峻坐着,掌心捏出了汗。
元昌帝见她如许,内心更加难过。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东瑗薄薄春衫,传到她的肌肤。
很久,元昌帝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系着红色蝙蝠穗子,递到东瑗面前,声音温醇道:“朕当时拿了你的玉佩,只是想留个念想,怕你们家不肯认,不成想害了你下嫁…….朕……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