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琰紧抱着她,声音降落,语气柔嫩。
那是他的小鱼,穿戴厚厚的衣服,围着厚厚的领巾,乌黑的长发垂直两肩,遮住她半张脸,他看不到她的五官,但,那双如同山涧泉水清透纯澈的眼睛,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魂,他的呼吸。
蓦地。
叶沉鱼呆了呆,她稳住心神,两只小手微微往两边挣,无法,秦照琰死死索住了她,她挣了两下,他纹丝未动。
秦照琰站在那边,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像被甚么东西碾压过似得。
他猛地低头,吻向她的唇,狠狠地吻着,霸道讨取,不顾统统,将他悠长以来相思成疾的痛苦,化成了两人唇齿间的悠长缠绵。
叶沉鱼在他怀中,听着贰心口的跳动,她恨秦照琰,可,这一刻,她又如此贪念着他的度量,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她必然是在做梦,不然,她如何会看到这么不实在的秦照琰?
“......”
“叶沉鱼,这是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分开我!”
秦照琰沉默不言,手上一下没一下的拂着叶沉鱼额发上的雪花。
他承认,他很难过,难过的想要掐死叶沉鱼,不是说好平生一世一双人吗?
为甚么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不是他的?
她很想对他说,我恨你,但毕竟是抵不住心底那份耐久以来的巴望,这类巴望,让她思念的发疯。
他为甚么在这里?
闻言,秦照琰心口一滞,而后,狠狠地跳动,他搂着她,低眸凝睇向她,一只手将她脸上的领巾扯下,暴露她整张白嫩的小脸。
这世上,唯有叶沉鱼,让他的心跳动这么欢畅,让他统统的感官都处于欢愉的镇静中。
“不是你的孩子。”
这是真的。
“秦照琰,我有身了,孩子不是你的。”
用了最大的力量,去咬他,咬得贰心尖微颤,微麻。
之前的她,对待爱情,对待婚姻,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现在,她为甚么要叛变他?
降落。
“我不归去。”叶沉鱼甩开秦照琰,清澈的眸子透着冷酷疏离,“我现在很幸运,不想归去。”
半晌。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落到她的发梢,凝成一片白。
她俄然出声,声音软软糯糯,撞进他的心房,她唤他,永久这么好听得让他发疯。
她等了那么久,从初秋比及了暮秋,又从暮秋比及初冬,一天一天,她等的,一朵心上的花,垂垂枯萎成灰。
又付与着思念。
他俯身低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通俗的眼眸直直盯着她,他的眼眸那么深,放佛要将叶沉鱼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