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间,她却又恍然惊悟,或许欢颜喜好的就是他这浅显淡然的性子。固然毫无特性,但贵在结壮心安。
刘槿略微一沉吟,复又杂七杂八的问过很多无关痛痒的话,直到舞台谢幕,换了新的曲调,她方才说道,“传闻陆公子与我家欢颜妹子非常投机,那……能不能费事陆公子帮我劝上她一两句?”
“文先生,您这是要到哪儿去?”见账房先生也已重视到了她,刘槿干脆停下来与他提及了话。
这,如何能够?!
与欢颜相处的日子里,他天然也就能够读懂她眼底的欢乐,乃至沉寂了十几年的心也逐步开端不安的跳动起来,但……越在乎,越胆怯。
陆非羽这并不是第一次听欢颜畴昔的遭受,但是再听,面上还是暴露多少心疼之意。
“打小她就被娘亲卖予人做了童养媳,固然这户人家儿子是个痴儿,但是欢颜也从未嫌弃。可谁曾想这户人家,因着几句戏文,就要发卖与故事中人物同名的她……”
账房先生了然,店主这话就是已经应了,趁便也免了他一趟跑腿的工夫。
他蓦地说出了这么多话,刘槿也是一惊,不过她也已然从他的话语中弄明白了纠结点在那里。
她虽不识得陆非羽,但却识得他一侧的账房先生。
“陆公子想必也已经传闻过。”因为晓得欢颜畴昔之事陆非羽必定有所耳闻,以是现下刘槿说话倒也毫不避讳,“……我这妹子是个薄命人。”
就在两人各怀心机间,一贯长于察言观色的账房先生文寅已然看出了端倪,店主清楚就是对这陆非羽很感兴趣。他摸了摸鼻子,见机的交代道,“非羽,老夫另有几笔账没算清,既然购买衣裳这事儿已经处理了,那我就先归去持续忙了,合着你今晌也没啥事,就带着店主四周逛逛吧。”
她盘算主张,干脆诈他一诈。
此时,陆非羽也发觉到了她打量的目光,他微微一愣,倒是不明白为何店主这般瞅着他?
笑嫣如花固然多是用来描述女子,但是现在刘槿却感觉用来描述于他也不为过,这男人当真是有张好皮相。……乃至他这精美的眉眼、风骚的身材都让身为女子的她自惭形愧了些许。
但是,冲动过后他却又逐步沉着下来,心一丝一丝的开端抽痛,喜好又如何?他到底是这般身份,怎美意义去攀人家明净家的女人?
瞧着他一会儿欢乐,一会儿苦笑,刘槿不由也有些摸不着脑筋。干脆她持续说了下去,“但是昨日里,我妹子却俄然哭着跑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