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岂能感遭到手上那丝轻微的暖意，游移半晌，悄悄点了点头。
易容术与画术、医书都相干，是以苏岂修习易容术的同时，也对别的两门有所浏览，但是他对画画并没有太多天禀。
有一次苏岂向俞见柏问起他们的初遇，问他为甚么想收留他，俞见柏漫不经心笑道：“一身技艺总得要有个传人，偏巧你长得灵巧敬爱……”
苏岂的神采渐渐放松下来，望着空旷的湖面，不由怔怔入迷。赵恒对秦苍使了个眼色，后者见机地退下了。
“如何……会没有呢？”赵恒俄然内心一抽痛，他能瞥见少年冷酷的、古井无波的眼神，像是生无可恋。
水灯已经漂得不见踪迹，远远的只剩下一个光影，仿佛到天的另一边去了，赵恒哑声道：“没甚么心愿吗？”
当时苏岂无父无母，真是个在扬州城里流浪的小乞丐，俞见柏见他不幸就给他钱，他因而错口喊了声哥哥。
那水灯黄的是云雀，粉的是玉兔，形状都非常逼真敬爱。
苏岂一愣，就见赵恒把水灯和吹燃的火匣子递过来。他踌躇了一下，伸手扑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