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谢青芙转头便向着那方向走去,老妪在身后说着甚么也被她抛到了脑后。满心想着的都是天上顿时便会下一场大雨,而沈寂单独出了城,身上连一把伞也没有。
她跑得累了,在景阳桥上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正赶上一个卖花的老妪将装满鲜花的花篮放在桥栏上,也停下来安息着,谢青芙见那老妪打量着本身,本欲转脸避开,半晌后却又想到了甚么般极快的转回脸去望着她,充满希冀又仿佛在惊骇着甚么般,极低声的问道:“大娘,您方才从那边过来,见过一个背着包裹的男人么?”
“蜜斯?!”
直到城门外一间已经荒废了的茶水铺进入她的视野里,她才停下了脚步。茶水铺前面长着一棵庞大的树,已经枯萎得只剩下枝干。谢青芙踏上年久失修的木板,然后撑着伞一向往那棵树走去。
摊主不信:“你的包裹呢,内里甚么都没有?”
“不必说啦,小女人。”卖花老妪笑着摇了点头,指了指本身花篮,“本日买过我花的人我都记得的。你说的那人,虽没有买过我的花,但我却也记得。”说罢将花篮翻了一边,暴露一朵肥胖的花骨朵来,倒是一朵红色的芙蓉花,“他打我面前过,将我的花篮撞翻了。他对我报歉,我见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模样儿,想将这朵迟开的芙蓉送他,他却回绝了。”
“满街都是背着包裹的男人,我不晓得你说的是哪一个啊?”老妪对她慈爱的笑了一笑,“你找的那人有甚么特性么,你若说得出来,大娘也许还能帮你想一想。”
老妪又道:“他说他没有钱,付不起这费钱。我奉告他这是我送他的,他又说……这花该当娇贵的养在花瓶里,他正要赶路去很远的处所,带着这花儿还不如将它留在我这里。”
枯树没有替他遮风挡雨的才气,雨水打湿了他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因而袖子便紧紧地贴在了手臂断口上,看起来极不调和。
一个陌生的男童站在他的身边,拿着片大叶子帮他挡着雨,带着稚气的声音穿过泛着冷的雨幕,像是动听的铃声般传入谢青芙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