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行动轻缓安闲,“官服和官印我都已让晨夕替你领了,你本日第一天上任,一会儿换了官服需得先去见姜大人。”
姜范被两人轰笑了,调侃道:“之前崇安可从不会说这般的话,这是与青鱼学的吧?”
谢珩但笑不语。
曹文泓瞥了傅青鱼一眼,冷哼一声大步分开。
傅青鱼也笑,“姜大人,我们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拍您的马屁。”
“我明白。”
“还是往年的老端方,竹叶青。”谢珩清楚姜范仕进的原则,如果茶叶送得贵了便叫贿赂,姜范是毫不会收的。
两人一起去了姜范办公的堂屋,曹文泓也在。
“是。午后送。”谢珩又品了一口新茶才放下茶杯。
姜范明白了,明显这各种启事不成随便告人。
“唉。”姜范重重地叹口气。
“那便好。崇安,青鱼是你的人,你安排了。行了,青鱼,你先去熟谙一下你的案务,我与崇安说几句。”
“我可不是笑话你,你入大理寺便是我带着你,我如何也算你的半个教员吧?届时便是我告老回籍了,也别忘请我喝一杯喜酒啊。”
“大人,傅女人,到了。”晨晖跳上马车摆上脚凳。
蒙北王为朝廷尽忠大半辈子,没想到最后落得这般地步,对于晓得此中猫腻的人而言无人不觉可惜。
因着先前并未有筹办女子官服,是以傅青鱼这身官服还是织造局趁着她养伤的这么些光阴特地赶制的。
“大人,我也正想与你说说此事。”谢珩道:“大人,此案我想交给傅青鱼主理。”
傅青鱼见谢珩怔住,迷惑地低头瞧了瞧本身身上的官服,“如何了?穿戴很怪吗?”
“还请大人恕罪。”谢珩起家叠手一礼。
傅青鱼的身量较于其他大多数的女子而言要高很多,且身形偏于肥胖高挑,这般穿上特地做了收腰措置的枣红色官服,再束以腰带,不但不显得广大空荡,反而矗立豪气。若非过于清冷明艳的面貌,倒更像一名意气风华的少年儿郎了。
“别送贵的,送了我也不能收。”
“她为主,我为辅,这些不成题目。”谢珩早已经将这些想到了。
傅青鱼在屏风后换好官服,清算好腰带和袍袖,这才拿着帽子出去。
“去吧。”姜范点头。
“明日我叫人往里府上送些本年的新茶。”
“不必多礼。”姜范笑道:“青鱼,你身上的伤可都养好了?”
“谢大人,傅大人。”值岗的衙役施礼。
“走吧,先去见姜大人。”
但他们无可何如。
傅青鱼点头,“谢大人已与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