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慢走。晨风,送送祖母。”
傅青鱼闻言心脏猛的缩了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成了一团。
“那大报酬何派人暗中跟着我?又是何时派的?”
又是这般,以沉默代替答复。
“多谢大人。”傅青鱼拱手一礼,走到桌边取了本身想要的东西放进勘察箱里。
“如果我推断的不错,该当是云家老太爷。”
“现在和乐县主一案已经移交给曹文泓,大人可放心养伤了。我本日过来……”傅青鱼顿住了话头,蓦地想到了谢珩前一句问的话,有些没法将话持续说下去。
谢老夫人闻言缓了神采,“好,我不操心。你既然受伤了,便好幸亏野生伤,也不要操心了。惠敏我已经打发走了,她不会再为此事而来。”
“找到凶手,绳之以法,然后为大人记念。”傅青鱼垂下视线。
他不过是想求她一句心疼罢了。
“都在那边包裹里。”谢珩趴回枕头上。
谢老夫人刹时变色,“混账!”
谢珩长长的吸了口气,却如何都吐不出来。
“惠敏跟我提及你受伤时,我魂都几乎被吓掉。”
“不必了,我自个儿归去。对了,我给你的盒子你可看了?”
“有证据,但也有抵赖的空间。”
“卑职才气有限,能做的只要这么多。若大人没有其他事,卑职先辞职了。”傅青鱼没有听到谢珩的回应,便拱手一礼转成分开。
出了门,周麽麽小声安抚,“三郎的气色看着还好,老夫人可稍稍放心了。”
谢珩也握紧了双手,对峙半晌又缓缓松开,“我说了,你便会信赖?”
傅青鱼停下脚步回身,“大人另有何叮咛?”
“行了,你好好养伤,我本也是过来看看你如何才好放心。”
谢老夫人天然晓得他伤的不会如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但幸亏人现在看着已经无事,便也松了口气。
“记得看。”谢老夫人叮嘱一句,扶着出去的周麽麽走了。
“傅仵作,你现在是在鞠问你的上官?”
“是孙儿不孝,害祖母担忧。”
“如果那晚我中箭死了,你会如何?”谢珩直直的看着傅青鱼。
傅青鱼现在也晓得了,凡是谢珩阴阳怪气的喊她傅仵作时,大多就是内心不痛快了。
谢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谢珩是早就晓得她会来取先前获得的证物提早为她筹办好的,还是说这些东西只是刚巧收起来放在那边?
“祖母,你别操心此事了。”谢珩安抚。
“我自有判定。”
“祖母,我瞒你便是不想见你这般忧心。”谢珩缓声安抚,“现在我已无大碍,祖母放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