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动,傅青鱼想了想撩开车帘道:“小陈,劳烦你先去我家。”

“嗯。”傅青鱼扶起谢珩,“小陈,劳烦你一起过来搭把手。”

傅青鱼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她,转头端着热水进屋,脱了谢珩上半身的衣服,拧了盆里的帕子给他擦洗背上的血迹。

“好。”小陈点头,大步分开。

小陈跟着李福同去傅青鱼的店铺吃过饭,天然熟谙路。

“好。”傅青鱼立即拿过中间的药包。

大夫深深吐了口气,开端给谢珩取箭。

傅青鱼住的处所跟谢家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傅青鱼跪在木塌旁,也长长地呼出了口气,这才去看谢珩偏在一旁的脸。

药包里装的是各种止血的药粉,出血太多,很快就让本来枯燥的药包变得沉重粘腻。

傅青鱼跟小陈扶着谢珩上了二楼,将谢珩安设到床上,傅青鱼才又转头道:“小陈,用箭射杀我们之人并非俄然呈现,而是一向守在老沉斋,你立即去告诉李大哥,让他带了人去清查。”

“并且扎出来如此之深,怕是要伤到内腑。”

谢珩还是昏倒,傅青鱼守着他,眉头就没展开过。

“好。”小陈点头,调转了马车车头。

“好。傅女人,那大人这边……”

一刻钟以后,谢珩的上身缠了一大半的绷带,出血终究被节制了下来。

医发展长地出了口气,“总算住了。”

大夫转头去柜台写药方抓药,随口问道:“女人,我见你下刀又稳又准,也是学过医术的吧?”

傅青鱼两步上前夺过医内行里的小刀,将止血的药包放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眼神逐步变得沉着。

傅青鱼转头,“大夫,费事你给他开一些疗伤补血的药。”

“好,我顿时去。”小陈放下灯笼跑出去。

“若当真只是易燃之物也就是将伤口烧伤,怕都是箭头之上还带毒。”

傅青鱼在小陈的帮部下将谢珩扶上马车走到门口打门,“郑婶!”

箭伤不像其他伤,因为箭头是带钩的倒三角,从伤口中拔出来时候即便再谨慎也会带出内里的血肉。

马车停到店铺门口,店铺已经关门熄了灯。

“另有这支箭,你看看是不是要带走。”

“小陈,大人的马车就在古物坊的门口,你去将马车赶过来,我们先送大人回家。”

大夫本来还很担忧,但垂垂地发明傅青鱼下刀的手又稳又准,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郑婶看到被扶着的谢珩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了,赶快让开路,“店主,我去烧些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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