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的惊吓,以及臂膀上和脸上噬心的痛意,早已让黑衣人精力涣散,有如没了灵魂的扯线娃娃般。听到南宫雪的话,嘴角无认识地将事情吐了出来,“是南宫麟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直接杀了你,然后将你抢走你手中的化髓针。”

说完这句话,宇文乾抬脚便分开地牢。眼睛在某个方向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才迈步往回走,悠哉的法度,仿佛在赏识着覆盖在淡淡银光下的山庄。只是看着当时不时呈现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体积的影子,嘴角挂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直接迈步走向书房。

“不算,也算。”遵循没任何亲人来讲,她不算孤儿;但严格来讲,她跟她妈妈应当都是孤儿,如果不是她这张的确跟她母亲同一个模型里印出来的脸。她必然会以为身为孤儿的母亲,看到同为孤儿的她,心生怜悯,才收养了她。

……

手上传来的力道,让顾倾城内心的哀伤一扫而光,“好,今后我们就是相互的亲人了。至于,那些想要我们命的那所谓的‘亲人’,让他们十足见鬼去吧!”如果她真有那样想置她于死地的亲人,就算拼尽尽力,她也要灭了他们。

哀痛和孤寂最能传染人,也最轻易让人感同身受。现在,顾倾城身上流落出来的那种哀思的心机,很轻易让南宫雪捕获到,伸手握紧她的手,仿佛想要赐与她力量般,“今后,我们就是相互的亲人。”

南宫雪不解地看着她,“此话何解?”

听到黑衣人的话,顾倾城本来正想划向他眼皮的匕首半路折回,瞥了眼那流着脓有点恶心的断臂上,偏开眼,用力狠狠地在他伤口上补了一刀,“方才那些只是利钱,这刀才是报仇的。”顺手将沾满血迹的匕首在他的黑衣上抹了抹,接着将匕首递给南宫雪,“能够问了。”

宇文乾站在地牢门口,看着那些仓促而逃的玄色身影,对着暗中处呼喊一声,“跟上他们,找出南宫麟的窝点,灭了他。”

听到南宫麟这名字,用脚指头想顾倾城都能想得出来,这必定又是本家兄弟为了争夺权力,相互残杀的戏码。本想再狠狠给黑衣男人一拳,看到他满身高低都是血迹,手期近将揍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好好留住这条命,归去看看你的狗仆人会不会再给你骨头吃?”

明月寄相思,现在,她只但愿母亲透着这轮明月能过看到本身的身影,虽知这是期望,但她还是常常傻傻地这么想。

正歪着头一只耳朵靠在左肩上,右手捂着右耳的黑衣男人,只感受一股股冷风正通过那一道道伤口进入他的体内,让他有种轻飘飘,欲仙欲飞的漂渺之感。俄然,右手臂膀上的痛意,让他有种遁入天国的感受。很想咬舌自我告终,却发明本身连咬舌的力量都没了。看到南宫雪手上的匕首,二话不说直扑向她,却被一向存眷着他的宇文乾给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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