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双眸动了动，倪卓昂首望着程诺，眼睛里仿佛闪着星光。
“对啊！”倪卓大声承认道，气鼓鼓地说：“他至于那么凶吗？我又不是拿了不给你了，又不是把你如何样了。”
“哎，没事儿。”程诺不在乎地拿过手机，点开屏幕看了一眼，上面有几个客户的未接来电，“宋传授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端，男人沉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严厉又客气，倪卓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一圈。
笔尖一顿，在纸上晕出一个玄色的点，宋城问：“你和他说甚么了？”
抬眼瞥了程诺一眼，倪卓被安抚到了。抱着粉红色的杯子嘬了口牛奶，有些黯然伤神，像只受伤的小鹿。
“他提早跟你说了我喜好你，我本想第一个奉告你的。”
程诺回公司后，吃过严羽给他订的外卖，就投入了催债的事情当中，一下午电话没停，打得他都炸了。不过他的客户算是比较诚信的，普通催款就给了，胖丁的就比较毒手了，被回绝几次后，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坐位上，成了一团肥章鱼。
想到宋城，倪卓眼神飘忽了一下，看着劈面冲着他笑着的清秀青年，欲言又止。
“不去。”少年沉着脸回绝掉了，一脸逆反。
“直男”两个字让倪卓眉头一动，他盯着程诺，泄了气一样地坐下：“好吧。”
男人神采安静清和，盯着青年敞亮的双眸看着。他行动利落又轻柔地将大衣展开，披在了程诺的身上。男人奇特的气味伸展在鼻腔，程诺眼神微震，脖子像是悬了一把刀。
“我甚么都说了！我说你喜好他了，让他今后离着你远点！”倪卓哭喊着，将手机扔进了渣滓箱。
“明天早晨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宋城都不会来接我。”倪卓说着，将手机递给程诺，“手机是昨早晨拿的，对不起啊，没经你同意就拿了。”
“那你还不是死缠烂打地追人家程诺了！”
本来是接了宋城电话，宋城让他还返来的。程诺笑了笑，晓得他还手机还这么客气有些不甘心，安抚道：“没啊，我感觉你是个好孩子，这手机你拿了也没用，就是想开个打趣吧。”
小家伙的神采很当真，问完今后还挺不美意义的，有些烦躁但又有些期盼地看着程诺。
“真的？”
倪卓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旅店中间的咖啡厅，程诺排闼出来，风铃声叮铃作响，他昂首望了一眼，倪卓坐在大黑格子的落地窗前，正望着窗外嘬粉红色的草莓牛奶。
两条信息链接到一起，程诺只觉本身脑袋像是被重锤打下，既完整复苏，又完整没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