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钟头,两人各自睡下。正睡得迷含混糊的时候,外边传来了一名老者的声音。
“还是李午,朱中有交谊。”刘墨也铺好了席子,一头跌下,一动也不想动。
一炷香的工夫,瘦子的嗓门都喊哑了,才摇摇摆晃地回到席子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去你妈的,还叫,吵你爷爷睡觉。”不一会儿,庞大的鼾声便响了起来。
蒋二淡然地笑了笑,向身后的家奴使了使眼神,两名家奴会心,回身退去。
瘦子一见是自家的家奴,眼睛一亮,抓着了一名中等身材的家奴的手,说道:“李午,你跟神仙说讨情。”
“凭甚么杜飞天生来繁华有钱花,我却陪着笑容,做哈巴狗普通。”蒋二常常咬牙切齿,如是想着。
“呀!有那么廉洁么?!”刘墨满脸迷惑,顿了顿,冲铁门大喊道:“不装你会死呀。”
这一幕,老者看得傻了眼,摇了点头,说道:“瞧过你的档案,晓得你是修仙之人。你这模样,再给你五百年也不会胜利。”说罢,砰一声,关上了铁门。
这两天来,他们被折磨坏了,就寝不敷,饥肠辘辘。牢房没有送饭来,只好好好歇息,睡上一觉,即便大还丹就在跟前,亦不能再引发他们的兴趣。两人死里逃生,困乏已极,除了睡觉,别无他求。
第二天大朝晨,老者满脸倦意,叮叮铛铛开了铁门,带来早餐。瘦子按例抢在刘墨前头,拿了一份看起来比较多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夜,刘墨无眠,白日,实在困得难耐,才睡着一会儿。七天来,刘墨一向过着此人不人,鬼不鬼的糊口,痛苦不堪,很快蕉萃了,脸上仿佛罩着一张青黄色的薄皮普通。
一股莫名的哀伤开端在刘墨心头伸展,不知不觉,发明脸颊滴下了一滴热泪。
语气不痛不痒,充满嘲弄。
“每晚都在反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妈的,我都能背下来了。”
蒋二朝瘦子微微一笑。浅笑中饱含讽刺意味。瘦子听得灰头土脸,恨不得踹蒋二一脚。
若说当初蒋二与瘦子交好,不过是妄图瘦子的财产。瘦子脱手豪阔,每日与蒋二寻花问柳,摸索仙道,日子过得还挺镇静。瘦子不时送给蒋二珠宝金饰,蒋二都一一笑纳,称谢不止,内心却妒忌万分。
刘墨一听,不乐意了,说费事,不恰是说本身吗?刘墨挤掉瘦子,探出门窗外,这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蒋二身后还站着两个穿戴粗布衫的人。刘墨认得这两人就是瘦子家的家奴,内心悄悄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