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确比矍觞好上万倍。只是,微姐姐,又儿琴艺不精,姐姐能不能,借矍觞,弹奏一曲给又儿听听,又儿好刻在心间,永不忘怀。”女又说着,她强忍着泪水,看着要走的微娘,好似一场死别。
微娘没有受甚么伤,只是惊吓过分晕倒了,当她醒来时,脸上的伤女又已经上好了药,女又握着微娘的手,女又已经看到她手中红色的长生线已经渐渐消逝了,女又心下感慨,女又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金羽,当时金羽一声不响的走了,她快把床上的微娘当作了金羽,她一向尽力的提示本身,她是微娘。
三途和女又就如许远远的看着微娘,微娘指尖颠簸,琴声哀怨,充满了断交之意,好似青山苍木不再逢水,水中游鱼停顿河岸。女又仿佛真的看到了金羽在亭中操琴,此情此景,女又仿佛早就见过,只是她一向觉得本身忘了。女又看着此情此景,看动手中那包碎裂的流水琴渐渐化为飞灰,当一炉香尽,琴声久久不断,亭中再无微娘人影,二人只在琴弦上寻到一滴温润的情泪。
那叫咒月的黑衣女子好不轻易将手里的赤焰毁灭,但是双手仍被灼伤,血肉一片恍惚,咒月瞪着眼睛看着三途和女又,道:“三途叔叔的闲事管得好宽,我帮徽女人肃除了几个心胸不轨的老道,不过是想奉迎奉迎微女人借她的流水琴把玩几日便还,谁知你的情娘却和我动起手来,你倒是顾恤你的情娘被我打伤,你如何也不看看我的双手,不是也被她伤得不见皮肉!”咒月摊开双手在三途面前晃了晃。
咒月听完三途的话更气了,只是她晓得本身不是三途的敌手,方才女又尚且能和她打个平局更何况加上三途,她仇恨的看了一眼缩在地上的微娘,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就不要,有甚么大不了。”说完瞪了一眼女又,女又不理睬她。咒月不再说话,三途叹了一声,二人见那女子撒口便松弛了下来,女又正想走畴昔扶起微娘,却看到一条玄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畴昔,只闻声啪的一声巨响,微娘手中的流水琴被击了个粉碎,微娘的脸颊也被甩出了一道血痕,微娘目睹手中流水变成碎成几瓣,晕倒在地。
傍晚的时候,女又去了个厨房,煮了碗白粥返来的时候看到微娘已经坐在桌前了,女又说:“微姐姐,恰好,我弄了碗粥,你乘热喝了吧!”微娘笑笑,仍旧没有说话,而是渐渐把白粥喝完了。
落日西下,微娘单独坐在亭子里,身上背着流水琴的碎片,余晖映在她惨白的脸颊上,影子却把她脸上的疤痕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