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皇禁足的一个多月里,日日期盼着您能帮我说上几句话,好让我早些放出来,可现在呢,”昌平眼里充满了血丝,“我受了这么大的热诚,您们却想悄悄揭过,就连表哥也下了狱……哼,您还真是老贤人啊。”

自打入了夏,这气候就变得极其奇特,这老天爷的脸是说变就变,全不给人半点缓冲。今早上起来时,梨枝还担忧着,却幸亏这天固然阴沉沉的,倒也式微下雨珠儿来。

一名宫人正在老贤人床前服侍,见了凤阳出去,不由笑道:“今个儿天时不好,老贤人还预备叫人下去传话,请郡主、公主不必过来奉养了呢,谁曾想,这边人还没出门呢,您就来了。”

“若能如此……”凤阳面前一亮,但又很快自责道,“您的美意,我天然晓得的,只是您还病着呢,还要为我的事情烦心……”

“你都筹办厚着脸留下来,还能少了你的坐处,”老贤人语气虽不大好,但见了凤阳,脸上神采却非常欢畅,又对那服侍的宫人道:“既然凤阳来了,那她那边就不必去说了,你叫人去,和昌平说一声也就是了。”

老贤人与凤阳又说了一会子话,就闻声外头有人大声道:“昌平公主安,请容奴婢出来禀报一声。”

凤阳一听这话立时站了起来,站在边上,昌平涨红了脸,瞪着眼,此时却半点都不怕老贤人,反而是对着那领了号令筹办出去的宫人喝道:“不准动本宫身边的人,你给本宫滚出去。”

不管老贤人到底是为甚么决定帮着凤阳,凤阳都决定领他这份情,只是老贤人说是从太子处得知一事,凤阳却并没全信,即便是真从太子处得知,只怕老贤人也是先前就得了动静的。那日闻声这事儿的人很多,不过凤阳却也没忘了另有一个更早晓得这事儿的贵太妃。

“这倒是要谢过老贤人慈爱了,”凤阳道,“干脆我已经来了,就厚着脸皮留下,老贤人总不会不留我吧。”

凤阳出言道:“昌平,你感觉你是被冤枉的,以是委曲,那么你又凭何非将这事儿安插到我头上呢?你如有疑虑,早早奉告了贤人,请他明察,必定能得了明净,非论是谁谗谄你,还能跑了不成?”

“昌平,”老贤人抬高了嗓音,却只叫人感觉如暴风雨到临的前夕,非常渗人。

凤阳随后出来,闻声梨枝这句叮咛,不由抿嘴一笑,却也感觉该当如此。

“趁着这气候还好,我们还得快些走才是,不然过会儿如果老天爷在半途下起雨,那才费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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