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钱家老爷已被下了狱,不日便押送回京,不知这此中可否有转圜的余地,如果能帮得上忙,合该帮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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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夫人的。”

闵县钱家世代经商,钱金承家只是钱家旁支,靠着主家做些小本买卖。钱周氏嫁予他时倒是娘家比夫家强上一些,暮年靠着周家,钱周氏性子冲也是伉俪情味。

“闭嘴!”

亲信嬷嬷看着钱周氏神采谨慎翼翼说着。这些日子费钱为老爷办理便去了大半,钱周氏又大手大脚惯了,有一大师子要赡养,另有一个日日山珍海味的老夫人,如许坐吃山空,便是金山银山怕也支撑不了。

钱家四少爷,亦即钱周氏的儿子大声呵叱,小小的年纪,满脸戾气,若非钱周氏紧紧拉着她,怕是已经冲上去动起手来了。

狮子是瑞兽,人们向来信赖它能避祸求福,祈求神灵像兽类那般英勇地庇护家人与财产。单看这门口便知钱府繁华盈门,只是现在这繁华便是再多的瑞兽亦护不了了。

“要婢妾说,莲姨娘可真是没见过世面,老爷现在不快意,我们人还好好的便是万幸,可不敢再奢想能住在府里了。莲姨娘出去探听探听便知,赵府的家眷但是被充作了官奴。”月姨娘不无讽刺地说着。

翌日一早,钱府门口热烈不凡,官兵络绎不断,看热烈的百姓们对着门口指指导点。

一众姨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喧华不休。钱周氏冷眼看着这些人,这些年纪悄悄人比花娇,一个赛一个美的女子,以往给本身添了不知多少堵。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不顾姿容仪态,为的不再是争宠,而是怕本身不管她们。这些人大多是青楼楚馆出身亦或是当作物件送进府中,钱府已倒,她们自是大家自危。

“啪!”印着青蓝梅花的杯子碎了一地,茶渍溅上丫环新月白绣兰花的裙子。

钱周氏一手牵着满脸泪痕的女儿,一手拉着忿忿不平的儿子,立于正院院中看练习有素的官兵进收支出。家里快被搬空了,略微值钱的皆被充公,大件物品搬不走的皆成了废柴,看得她心疼不已。

待他出来,喝过醒酒茶,复苏了几分,柳氏拿了棉布给他细细擦拭头发,提及了钱家的事。

她是钱周氏的陪嫁丫环,姿容尚佳,在钱周氏有孕时被抬了侍妾赐给钱老爷,原意是争宠,倒是不敌那些个姹紫嫣红。这些年只生了一女,仍然像做婢女时那般奉养着钱周氏,在钱周氏面前非常说得上话。

丫环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告饶,“夫人恕罪!都是婢子不好,都是婢子的错,求夫人饶了奴婢!”迩来夫人的脾气越大不好,不是水温分歧适便是味道不对,这些天来,已经换了好几套茶具了,她是周府的家生子,随夫人陪嫁去钱府,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上,夫人说了不好,便是没错也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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