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屋里奴婢都走了出来,待得苏言恒功成身退,来到满怀等候的苏誉跟前。

“阿昭。”

待得苏誉来到三房院外,苏言恒苏言晟已经到了。

瞥了眼地上的女子,苏誉问道:“如何?”

这内心还没平复呢,可担不起再吃惊了。

三个月……当时恒儿已经在肚子里了,恰是隆冬时节,苏誉一惊,“那血!是……”

“大哥放心,包管旮旮旯旯都找个遍。”

话未说清楚,心中已是了然,母亲竟然胡涂固执到如此境地,苏誉顿感心力交瘁。

“老爷,院子里值夜的小厮说,红袖女人一脖子吊在三房院子外的大树上,怕是……怕是不好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柳云昭离着苏誉一步之遥,想问,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她实在不想插手。

“如何了,一惊一乍的!”

“熙庆三十五年,大哥病发,一度昏迷……”

“红袖姐姐,那不过是做给三夫人看的,你也不是不晓得,现在三夫人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三老爷天然不敢与三夫人硬碰硬,你可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

“小孩子家家懂甚么,爹爹说他现在笨是因为遇见娘亲时花光了统统的聪明才干。”

沉默着,不发一言。

外人只道是三老爷与三夫报酬着红袖肚里的孩子吵架,这都分家多少光阴了,之前三老爷但是向来都歇在正院的,现在不但去了前院,便是三夫人,亦是去了青溪苑,可不是景象不好,怕这红袖啊,真是要做姨娘了。

苏言恒就这么进了福寿堂大厅,不知苏言恒说了甚么,逗得老夫人连连大笑声音传得老远。

亦提步往福寿堂而去。

当年她陪着祖母在庄子上养病,他还是个背着药篓的采药孺子,替师父入庄子讨一碗水喝,她对着他粲然一笑,美目流转。

“你出去洗洗吧,再擦点药,脸上留了疤可不好。”

“无甚大事,我去接了逸儿便返来,你便放心歇着。”顿了顿,又道,“不若叫人来陪着你?闺女怕是睡着了,叫嬷嬷或者丫环来可好?”

越看这儿子她越是心烦,小时候便与她不是一条心,先是被养在婆婆身边,后又养在他爹身边,更是从小去学那劳什子医术!好好的晋国公府三老爷却要替人看病,说出去都丢人!

“观言,将东西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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