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鹤朝她行了点头礼,琴姬并没有反应,只把目光落回了琴弦上。

争分夺秒的,又岂是崇明宫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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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明白若能重置鸣魂鼎,许对三界来讲,都是最好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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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归根结底她不过就是一小崇仙位,这些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然还没等她开口,梁九儿又道:“对了,老爷一向说,如果你返来了,就邀你去酒坊里玩。”她笑呵呵的,赤鹤也笑着点点头,应道:“他将宅院借给我们,我也没劈面与他道过谢,拜访一下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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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老爷,你实实在在的想多了。

“现在崇明宫应是努力寻觅重置鸣魂鼎的体例。最为争分夺秒的,应当是他们……“金墨顿了顿,又道:“而四方又都有调派出弟子,我不过也就是受命驻在落银镇,备命就是了。”他说着,双眼又飘回琴姬身上,俄然又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本日收的早些……对了,你家小少爷,本日有好转么?”金墨安抚了她一句,赤鹤闻言,体贴道:“九儿,尹老爷家有事吗?”

原是如此。

她也笑了笑,瞟眼又落回琴姬身畔,恰与琴姬的眼神碰上。

“本日不摆面摊了?”

因着幻暝界到底与本身有些渊源,她内心俄然有点不舒畅。

云汀,九儿。

连雨不知春去,一觉方知夏深。

一曲罢,琴姬起家,先是细心收了古琴,又敛了面前木匣里散落的银两,看模样是要走了。而身边的人大抵都有些舍不得,皆是一副很可惜的模样。

元屏所说的面前人,莫非是云汀吗。

落银镇应是下了多天的绵雨,彼时镇上的银杏树叶叶被涮洗得绿光水滑,夏虫不知烦躁的唧唧呻鸣,她略微扬起些袖子,想遮一遮阳光。

赤鹤转眼想了想,如果梁九儿所说为真,那申明鬼仆打梁九儿的主张不是一天两天了。既如此,那这事,她不想参出去,也得参了。

他话才说完,一声清脆就在耳边吵嚷:“甚么嘛!我才刚来!”

没过两日,赤鹤又回了落银镇上。

梁九儿点点头,低声道:“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自小多难多难的,五岁进了酒坊,也目睹了很多希奇的事情……也因为如此,老夫人想过赶我出去,都是老爷一向护着我将我留下来的。”

“嗯,家师嘱云汀去办些琐事,许要担搁一阵子。”是帝公差了云汀去别处探查些甚么,她详细也不知,只记得那日朝晨云汀走得很急。

“归去给你添碗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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