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初至并州,一应交割事项尚需费些光阴。不如如许,就烦劳建平你先行一步,带领李、裴二将从速返回长安,共同苏威极力寻访张须陀的下落,你意如何?”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签书画押的供词,呈给杨广。
那名狱卒的供词里写道:在他当值的前一晚,还未见张须陀在关押他的牢房中有任何非常的反应,当晚四更时分,却俄然听到张须陀在牢房中痛苦地嗟叹不止,当时,他因担忧张须陀半夜急病发作,便开了牢房的门,走进牢房探听,不承想张须陀趁他不备,一拳便将他打昏在地,夺门而逃,待他复苏过来时,张须陀早已不知去处了。
“这帮大胆奸棍,为了袒护其贪脏枉法的败行,竟然想杀人灭口,欺负到本王头上来了!莫不如我马上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来岁老,倒要他们的好瞧!”杨广一时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恚,大声嚷道。
当时张衡陪坐在侧,听得杨广骠骑营的两位统兵将佐有事回报,正要起家躲避,却被杨广摆手制止了。
裴虔通瞟了张衡一眼,欲言又止地答道:“启禀王爷,在末将返抵长安前,苏尚书已接到了猎鹰传信。此次,末将恰是奉苏尚书之命,会同李浑将军一道告急返回并州来见王爷的。因半道传闻王爷已来了这汾河驿,故而特地赶来求见的。”
“张尚书不是外人,有甚么话无妨照直说来便是。”
“苏尚书命你二人当即返回并州来向本王报信,是否也有命你二人沿途寻访张须陀下落的意义在此中?”杨广略一思考,向李浑问道。
供词的开端处签着那狱卒的姓名,按着他的指印。杨广一眼瞥见那狱卒的署名是薛世雄三个字,隐然感觉这个名字仿佛在哪儿传闻过,可一时候却难以想得逼真,便顺手将这份供词交到张衡手上,持续向李浑问道:“苏尚书没奉告你二人,张须陀好端端地,为何要打伤狱卒,逃狱逃脱呢?”
“下官服从。”
稍顷,只见李浑、裴虔通二将满头大汗地相跟着走进厅来,向杨广抱拳见礼道:“末将拜见王爷。见过张尚书。”
“你的意义是说,张须陀在逃狱前,在京兆衙门的牢房中遭到了生命威胁,迫不得已才铤而走险的?”杨广谛视着张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