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下笔行文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也没如何当回事,看周墨白也就年方弱冠,想来见地也必有限,能编出甚么好故事,想来不过就是些牛头马面索命、小鬼投胎转世之类的罢。
“等沈坤进到考场,抚卷一览,试题竟然与我们朋友胡乱拟的题目偶合。沈坤早有筹办,洋洋洒洒挥笔作答,那年金榜落款,高中一甲第一名,吾皇金殿之上钦点为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你说是不是传奇?”
“…………”吴承恩本来畅快的笑容在脸上定格了,像是一向咯咯叫喊的小公鸡一下被人掐住了脖子,笑声在喉咙内里戛但是止。
吴承恩笑道:“玩弄他的那位朋友也一同插手了此科测验,但他千万没有想到,在玩弄别人的时候,老天也在玩弄他,他早已经把当时自做聪明胡乱拟编的试题忘得一干二净,成果沈坤会试落第,本身却名落孙山。可谓奇谭!”
吴承恩左看右看,就是没想通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条大龙如何就被周墨白破了眼,全数吃光,傻傻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吴承恩脸微微红了红,咳嗽几声:“额……提及来忸捏,沈坤与我夙来交好,这厮读书不如我,对弈也是我部下败将,就连街坊的女眷也多数倾慕于我,此子一无是处,却恰好射中鸿运,竟然高中状元,可叹呀可叹,可气呀可气,不说也罢,下棋下棋。”
“沈坤?”周墨白汗青知识确切不太丰富。
周墨白也不说话,淡淡地笑笑,伸手抓了几颗白子,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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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劲洋洋地拈起一枚棋子:“实在提及来,大哥我在淮安可算得上是一方名手,前年金殿之上被钦点状元的沈坤你晓得不?连他也下不过我,进京赶考的时候他和我赌棋,差点连裤子都输给了我。”
“沈大状元你都不晓得,小兄弟不读书的吗?”吴承恩大为惊奇,明朝以文取士,重文抑武,凡是家不足力,或请家教,或进私塾,都会让后辈读书求取功名。而每一科的状元榜眼探花的故事,就是无数私塾的活泼励志课本。沈坤乃是前科状元,读书人没有来由不晓得。
身为周府独一的担当人,每月只要十两银子的零费钱,还被程管家羁系着荷包子,周源穷养儿子的持家理念让周墨白非常气愤,连到百花楼泡妞的钱都不敷,还谈甚么大族一方笑傲大明之类更加弘远的抱负。
“以吴大哥的棋力,你感觉你会输给我?”周墨白皮笑肉不笑道,“小弟也就是挂个彩头,如果我输了,管吴大哥喝三个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