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白偷偷瞄了一眼她头顶上,和婉的青丝上插着一支浅显的钗子,不由想起那日送她的那支凤凰金钗,几度张口想问一问,可一想腾飞燕那一声“淫贼”,另有随之而来的凌厉不凡的拳脚,顿时打了个颤抖,立即又缩了缩脖子。
余邦瑞不明以是地接过馒头,周墨白一边带他向大门走去,一边先容:“你看这棵桃树,枝叶富强,看来本年定是成果颇丰,那边有只猫,昨晚跟隔壁家的猫争风妒忌在屋顶上打了一晚的架……”
感谢?
“呃……是我们家看院子的大黄狗……”
“天呐!”周墨白大呼一声,瞪大了眼睛,从速排闼关上,回身靠在门上,再次拍拍胸脯,“天呐,吓死我了!”
“……这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人送飞燕生日礼品……感谢!”
双关从身后猎奇地探头一看,门口还是阿谁胖乎乎的身影。
江南有佩带五色丝的风俗,这五色丝带又称长命线、续命缕、辟兵缯,官方传说五色包含五方神力,可保长命百岁。
门前回廊中间挂着一只八哥,也不晓得谁教的,一见周墨白蹦出一句“休想――休想――”,吓得周墨白差点摔了一跟斗。
他这番内疚各式、纠结万分的神情,天然躲不过飞燕的目光。
“少爷,这五色丝带是飞燕随便编着玩的,端五快到了,您戴在手腕上,可祛恶辟邪、保佑安然……”
到得早晨,周墨白心想,余邦瑞你个兔崽子总不会这么有毅力对峙到这会儿吧,我逛不了街,出去喝喝酒宵宵夜总能够吧,他连双关也没有叫,自个儿来到大门前,偷偷翻开门,还未细看,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再次坚毅不拔地耸峙的门前。
周墨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瞥见了鬼普通。
“去拿盘馒头来!”周墨白挥挥手。
“师父!”余邦瑞恭敬答道,“今儿一早探听得师父住这里,便前来向师父问好!”
“丢了?”周墨白惊诧,仿佛好大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心中非常黯然,低头沮丧地呆坐半晌,呐呐地端起燕窝粥就往嘴里倒,也没尝出半分味道。
来到大门边,周墨白将余邦瑞推到门外,顺势将门关上,只留下一句话:“邦瑞,天气不早了,你请自便,恕不远送!”
“天呐!”
“飞燕……哎呀――”
这善于拳脚服侍、动辄伤筋断骨的飞燕,竟然说了一声感谢!
余邦瑞阴魂不散地站立在门口,带着奉迎的笑容:“师父,您要出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