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的毒解了以后，程雷曾成心欲往华景去寻皇后，但愿她能为夜康之事做主。季先生没有劝他，只是说，先派人到建邺探听以后再定。
她眉宇间垂垂凝了刚毅，寒声道，“这些跟你又有甚么干系？……莫非你要去奉告天子，说我有谋逆之心？”
他悄悄握住她的手，将手中的青梅坠子塞进她的手里。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她时那样。
季舒玄心机深沉，脾气却沉默寡言，信奉千言万语不如一默。虽给彩衣治了病，却不肯细说病因，只说是中了不着名的奇毒，所幸毒性不深，不然他也回天乏力。
锦依忽地睁大了眼睛，她听锦如和芊陌说了王妃的过后，从未想过他父亲的死会有可疑，她犹踌躇豫，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夜康那场瘟疫来得诡异，四周诸国的兵马也到得蹊跷。夜康这些年，年年往华景朝奉贡物，又有妤可公主在华景贵为皇后，诸国虽对夜康垂涎已久，却还是要顾忌华景的态度的。
司马玉楼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怠倦地对她笑了笑，“这些事情，我今后再渐渐奉告你，现在我只要一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程雷只是一介武夫，不懂政事。季先生考虑了几日，劝他此后还是带着彩衣隐姓埋名得好。
司马玉楼看了她一会，叹了口气，声音降落地说道，“实在我也并非一心要查皇后或者太子，只是……我一向感觉父亲的死有些不平常，这些年我一向在西北各处游走，也是想把他当年的事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