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阴山返来,马车走了整整五天,一起风尘仆仆。锦依至房后的净室沐浴,出来时挽起黑润油亮、长及腰间的湿发,披了件玫瑰红蹙金双层长尾鸾袍,在案前亲身调弄熏香。

样样陈列,一应俱全,皆透着极新的光彩,像是明示着她往昔的统统已被安葬。

“我倒不感觉。”锦如略带迷惑地望了望他,有些不解,“依姐姐在那边待了那么多年,必然吃了很多苦。我还一向担忧她身材不好,本日见了,看她气色倒还不错。”

巧薇点头应了,出去叮咛人筹办热水。

巧薇笑道:“我是不怕的。”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将织、植、医、食等技艺研习高深。祖母派人去接她的时候,她已并不在尚秀堂中,而是在蜀中梅居。

内屋中,只余下锦依和巧薇二人。

饭后,许氏房里的小丫环来,传了庆荣侯的话,道:“侯爷返来了。说本日公事太忙,有些累了,请二蜜斯明日一早再去书房存候,本日就不见了。”

这些年,本身顶着她的身份活着,亦早将本身当作了她。回到她畴前的住处,身周的统统,似在心底垂垂重合。

他凝目望她,眼神明彻透亮:“锦依,你若心中有甚么筹算,都能够奉告我的。”

秦锦依坐在临窗的大坑上,悄悄将手中茶盏放在漆面炕桌上。面庞沉寂如水,望着面前几人,采菁和巧薇两个一等丫环,四个二等丫环,另有两个嬷嬷以及做粗活的小丫环们,和声开口:

“她原是淮安府人……我府里有个嬷嬷,与她本是老乡,我着人到淮安那边探听,竟真的找到了她……九年前被家人领归去后,配给了乡间一户富农家里做偏房,生了一个女儿,过得极是不好。传闻正室对她极不待见,吵架挨饿都是常有的……”锦如说着,眉头锁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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