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在旁接话道:“老祖宗昨儿夜里咳疾又犯了。”
秦老夫人当年怀着四爷的时候,感了风寒,当时几乎连胎都保不住。是以锦依的四叔秦致然天生便体弱,乃是胎里带来的寒症。老夫人也是当时落下了咳疾,每至冬末,夜里便咳喘不宁,睡不平稳。
心中不由庞大起来,又是诧异,又是贪慕。若如许的人将来能为本身女儿所用,定是在后宫中如虎添翼。忽地又想到桓家五蜜斯一事,心中的炽热如同被泼了一桶凉水,焦炙烦躁。
“就是静荣贵妃所生的皇宗子,本年才二十岁,客岁封的王位。”
说罢,双手重捧着她的脸,拇指极轻的抚过眼底,再向下,抚过颈侧。行动轻柔迟缓,脸上的笑意一向温婉。
锦依点点头。
她一起想着归去如何跟老夫人说这件事,身边还是陪着她的锦如开口了。
当今圣上据闻乃是个长情的天子,是以除了本来做太子时,侧妃静荣所出的宗子,便只要皇后所生的太子这两个儿子。他十年如一日地专宠姜后,其他妃嫔皆如同安排,视而不见。朝中老臣们虽也忧愁皇嗣薄弱,却从无一人出来劝说。由此可想而知,姜后的职位实是固若金汤。
秦老夫人在阁房榻上躺着,神采有些惨白,见了锦依返来,倒是很欢畅,“依姐儿这么早就返来了,如何未几住几天散散心?”说完,轻咳了几声。
回到庆荣侯府,锦依也不回房,直接去了福禧堂。
锦依皱着眉,显得有些担忧,“老祖宗,让孙女儿替你瞧瞧吧。虽说太医开了药,您如本年纪大了,药吃很多了也伤本元。我替您调度着,吃些药膳,再配着太医的药,好得快些。”
锦依低头含笑,“毕竟也学了这些年……现在能为老祖宗尽些孝心,也不白费了。”
锦依表示一旁映雪细看,“若老祖宗胸闷欲咳时,如许以拇指悄悄用力,揉捻耳针,便会舒畅很多。”
映雪答话,“张太医来瞧过了,开了药来刚吃了。”
“东海王?”锦依问她。
四指在后,拇指在前,悄悄在她耳上摩挲,摸准穴位,将绢悄悄帖上。另一只耳上也如此帖了。
锦依上前,坐在映雪搬过来的绣墩上,握住秦老夫人的手道:“老祖宗,您是如何了?”
锦依忙问:“可请了太医来看过?”
映雪连连点头,从速道:“但是呢,昨日晚餐的时候,老祖宗瞧着那银丝冬瓜饺好吃,吃了足有两个,夜里就说肚子不好,起了两三次。这才着凉了,后半夜的时候就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