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风仍然笑得满脸桃花开,言道:“瑾mm莫要推让了。流风虽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脾气却不大好。这毒解不了,表情不佳,恐怕脱手就重些。到时候,那两个丫头、嬷嬷倒罢了。瑾mm如此花容月貌,性命伤在我手里,岂不成惜?”
月光下,他的皮肤白净非常,手指苗条,实在叫人看了赏心好看。
那人身量甚高,仿佛底子不怕若瑾逃窜,只不紧不慢踱了两步,也至窗前站定,见若瑾不声不响,笑言道:“瑾mm公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良辰美景如此,今晚这栊翠庵怕是没有人出来煞风景。”
若瑾听他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又是怕又是气,故作平静道:“流风公子曲解了。若能帮得上忙,怎会推让,自当极力。小女子只是怕医术不精,误了公子。”一只手却悄悄往腰间探去。
若瑾心下稍安,又问:“不知中间何人?如何得知小女子闺名?来此又有何贵干?”
月流风听了毫不在乎。“江湖后代,不拘末节。流风痴长几岁,叫一声mm也不算失礼。本日之事,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瑾mm不必担忧。”
不是要命,不是要财,更不是劫色。这忙固然不是好帮的,总算有转圜的余地。若瑾定了定神,开口道:“岳大侠客气。只恐小女子无才无能,帮不得大侠甚么忙。”
月流风笑道:“不叫哥哥,便叫声流风也使得。”
若瑾不由在心中大喊一声“好妖孽”!
明显没瞥见此人如何行动,如何本身就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了?莫非这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
若瑾恨得牙根痒痒,又顾忌他武功深不成测,只得恨恨道:“公子谈笑了,那原是丫头做了给我放杂物的。”又忍了气道:“公子请容我号一号脉。”
却见那人并不碰她,只偎在她耳边轻声道:“月夜会才子。瑾mm,我们安温馨静说说话儿可好?”
“瑾mm冰雪聪明,当然晓得流风为何前来。平常大夫若解得了这毒,流风也不必千辛万苦找到这落霞山了。”见若瑾还要装傻,又道:“不瞒mm,流风到得栊翠庵也稀有日了。至此方知栊翠庵治好很多疑问杂症,盛名在外,全赖瑾mm医术高超!”
若瑾只觉床边太伤害,不是个说话的处所,忙走到窗前转头看他。看此人如此有恃无恐,却也没有开口呼救的筹算。
那人微微躬身道:“鄙人月流风,特地来此倒是想请瑾mm帮一个忙。”
恰是若瑾常日放银针药粉的荷包,不知何时让他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