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不是筹算出京游历?将来如有甚么难处,持此物到任何一家千宝阁,三日内流风自会现身互助。”

听若瑾一口叫破“墨殇”,月流风更加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瑾mm公然晓得。”

若瑾主动疏忽后半句。她自小被人夸奖医术无双,到底没下过山,不由问道:“你找过多少大夫?就没人能解?”

《毒经》上写得清清楚楚,墨殇之痛,蚀骨锥心。恰好发作之时,浑身感受灵敏非常,连昏迷都是奢想,要痛足半个时候,真可叫人生不如死。此时月流风还能面不改色,此人忍性当真了得。

月流风眉梢也没动一下,只调笑道:“瑾mm好急性子。”

千宝阁,若瑾确切听林嬷嬷提过,奇珍古玩多不堪数,很多王公贵族也常有帮衬。就连本年万寿节,四王献给官家的那尊玉寿鹿山子也出自那边。看来,这就是阿谁甚么千仭门的财产了。

若瑾看月流风谈笑风生便像没事人一样,可看他腕上墨线,起码也中毒三日以上了,心下迷惑,忙探他脉象。

若瑾这番考虑早看在月流风眼里。

“瑾mm既神驰海阔天空,何不跟了我去?有流风在,九屻高山上得,九曲深海下得,我们踏遍天下,赏尽这大梁的美景,岂不快哉?”

“莫说解毒,便是识得这毒的也没有一个。流风心慈,怎忍他们持续误人。总算现在那十九个庸医不能再苛虐百姓,流风也算做了件功德。”

要先给他施针止痛,随身的荷包早被这家伙拿了去。顾不上说话,若瑾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若瑾头上冒汗,一百多人有怀疑害他,他是有多招人恨?好吧她就晓得,此人就只会杀人,别的也希冀不上。

这味毒药炮制起来非常繁难,是以传闻失传已久。但成品无色有趣,且见风即化,能从毛孔侵入肌肤,进而深切骨髓,叫人无可防备。每日子午二时发作,其痛澈骨,多有人发作不过两三次,便活活痛死的。

墨殇又叫子午殇,倒不是说它毒性狠恶,乃至子不过午。实在论起毒性来,它乃至不如司空见惯的甚么鹤顶红孔雀胆那样见血封喉中之即死。

“瑾mm放心。千仭门月流风,言出必行。若能得救,有此信物,mm今后在内行走也可多些便利。”说着,递过一把小小的飞刀。

只是若说不救,看环境他定不会等闲善罢甘休。何况若瑾本就是医痴,这毒如此罕见,舍不得等闲放过;若说要救,万一事有不谐,岂不也逃不出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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