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珍狠狠瞪了若琪一眼,小若琪却似底子不怕嫡母跟姐姐,对劲一笑道:“我娘说你是个扫把星,谁碰上了就要不利的!我可不要沾上你的倒霉!”说完竟回身“噔噔噔”跑出来了。
杜夫人叹口气道:“算了,真闹起来,等你叔叔返来,又有一场气好生。”说着,从身后拽出一个男孩儿,温声道:“来,见见你二姐姐。”
垂花门前早有车等着,姑嫂二人共乘一辆清油小车。刘氏道:“二叔那边本也在我们伯府,不过前头老太爷去了以后就分了家。他们虽没搬出去,却在中间起了一道墙。现在我们倒得绕远儿从夹道里畴昔。”
少顷从阁房出来,刘氏见若瑾换了粉蓝根柢五彩花草纹样的缎面交领长袄,月白湖绉裙子,恰是前几日本身送来的几套衣裳里的。再看头上,却只插了根梅花竹节羊脂玉簪,不由道:“虽不是见外客,到底也不该太素净,不是才送来一匣子钗环,这时候正该戴起来。”
若瑾这才发明杜氏身后瑟缩着一个小男孩儿,看年纪该是刘氏路上提的三少爷周玹了。刘氏只说他身有弱疾,没想到这么肥胖不堪,不是说有七岁了,看着只要四五岁的身量儿。
二夫人杜氏早得了信儿,正带着几个后代等在那边。
见若瑾喊了声“五mm”,若琪却没行礼,直直盯着她道:“你就是阿谁从尼姑庵出来的灾星?”
“嫂嫂本日如何有空来?”若瑾将刘氏迎进小厅坐下,还是是豆蔻、丁香泡了茶上来侍立在旁。
刘氏身后的大丫头玉竹忙道:“少夫人放心,奴婢归去就叫把上月的先补上送来。”
新来的金橙、快意几个都进不得屋,廊下闻声了这话都有些严峻。若瑾忙回道:“多谢嫂嫂,丫头们都很好,只是我自幼不惯人多在面前奉侍,是以跟前只留了她两个。”
开打趣,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哪敢就放进屋来。若瑾连名儿也没给她们改,只叫在外头服侍。因说道:“正要回与嫂嫂,就把她两个定作二等丫头,那几个都算三等吧。如许比姐姐减了一等,也不至再惹了她活力。”
一句话问出来,大师不由一静。杜氏难堪间喊了一声:“若琪!”对若瑾抱愧道:“小孩子没端方,二女人别跟她普通见地。”
听刘氏喊了声“婶娘”,若瑾忙施礼时,见杜夫人细眉长眼,极暖和模样。听刘氏路上提起,这位婶婶才不过三十来岁,眼下看来却蕉萃得很,鬓边竟已有了几缕白发。
杜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没发作,若珍气得眼泪直在眼里打转。刘氏不由道:“婶婶也太好脾气了!一个庶出的丫头敢劈面指责嫡姐,还不敬嫡母,很该受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