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了“胡匪”的埋伏却惊悉另有人去追杀若瑾,那贼野生夫不济只嘴硬得很,宁死不肯指明方向。月流风仓猝转头再去寻时却走岔了道,直到发明连翘的求救信号才找了来,瞥见的倒是破裂的马车和奄奄一息的连翘。循着陈迹追入树林,发觉有人从断崖上坠落吓得几近三魂不见了七魄。也顾不得再从山路绕到崖底,纵身就跃了下来。目睹若瑾无事,偎在胡戟身边一脸甜笑,他放心之余却感觉刺目得很。
月流风仓促赶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若瑾也正地望着他,极秀美的面庞上还沾着很多血渍。胡戟晓得这是他本身的血,映着她晨星般闪亮的眸子却有类别样的美感。那双眼睛里毫不粉饰的体贴和感激让他莫名其妙感觉脸有些发烫,忙干咳一声别转了脸。
胡戟见她一张小脸儿冷得白中泛青,抖手就把衣服罩在她身上,只说了一句:“胡某习武之人向不畏寒。”褡护上仿佛还带着胡戟淡淡的体温,披在身上公然和缓很多,这位将军固然扑克脸话未几,心肠却实在好。若瑾一时回过色彩来,不由昂首对他甜甜一笑。
若瑾想到此处,从速站起家对胡戟盈盈下拜道:“将军舍命相救,若瑾没齿难忘,来日必然结草衔环酬谢将军。”胡戟只淡淡道:“见死不救岂是丈夫所为,非为报偿。”若瑾忙道:“将军高义,若瑾铭感五内。为救若瑾才使得将军受伤,现在还困在这里,若瑾实在……”
他那边把药咽下,若瑾却难堪了。她的药箱还在丁香那边,荷包里除了济急的药就只要迷药毒针,方才用来刺那杀手,也不知还在不在他手里。就是在,若瑾也不肯去扒拉那尸身。
惊奇地望着胡戟自怀里取出银针,若瑾眨眨眼睛,这不是本身的吗?
若瑾把针放在鼻间一嗅,随即从荷包拿出个拇指大的小瓶儿来,对胡戟解释道:“我这迷药定要特制的解药才气解。”说着,从瓶子里谨慎倒出一滴清澈亮的水,顺着针抦缓缓滑至针尖,“嗒”的一声落在地上。“好了,”若瑾昂首笑道:“请将军把右手给我。”
恰此时一阵冷风吹过,若瑾微微一缩肩。她身子原弱,自幼最是怕冷,出门向来是手炉大氅俱全。驰驱半日这些东西早丢了洁净,之前忙着逃命跑得浑身汗透,这会儿一口气松下来内衣冰冷凉地裹在身上,从里到外冻得透心凉。
月流风低头看看被若瑾紧紧牵住的袖子,又瞥见胡戟脸上色变,表情俄然又好了很多。罢手揽住若瑾,温声答了一句:“她伤势重得很,只怕只要你才气救她。”说完又对胡戟朗声笑道:“多谢胡将军照顾瑾mm,拯救之恩流风他日必然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