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爷睡着了。”若瑾浅笑着说。
“……”江湖上谁不晓得“流风追月,花落叶残”的月流风做事全凭爱好,从不讲端方道义,甚么替天行道,那就是个笑话。
“不吵不吵,我必然不吵醒了他,我就悄悄看着。”朱夫人忙答,的确迫不及待地拔开塞子倒出粒药丸塞进嘴里。
月传播闻言神采大变,纵身过来一把掐住他脖子,喝问道:“是哪条路?”
杀人那男人一脸奸笑道:“你来晚了!那马车没走这条路,我们早有人赶去了!”
见月流风看过来,剩下两人面露绝望,此中一个忍不住大呼道:“我们不是胡匪,我们是蜀……”话没说完,却被他身边火伴一剑穿心。
那人听了,目露惊奇之色,此次行动是上头亲身叮咛的,连他也是今早才接了任务,如何月流风一口就说出来。
若瑾笑道:“以是我当日才不肯返来。可惜人算不如天年,到处赶得巧。”她看了连翘一眼,要不是为月流风解毒,说不定已经身在江南。
“三爷睡得正苦涩,不要扰了他就好。就寝对他疗养最无益。”若瑾想了想说道。
若瑾点点头道:“三爷的房间必然不能太燥太闷,保暖便可,这里潮湿的氛围对他有好处。”
好吧,阿谁张铨醒来若见到母亲守在身边想必也会更放心,若瑾就没有深拦。
抢先那人明显是个头儿,翻身上马朝月流风抱拳道:“本来是月门主台端光临,却不知所为何事?”
“月某来猜猜看,诸位但是受命要劫一辆马车?”
月流风天然不晓得若瑾现在的小小怨念,他还是那一身标记性的月红色宽袍,对着面前这群胡匪笑得云淡风轻。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都城近郊,竟然会有胡匪。
望着朱夫人殷切的眼神,若瑾也不卖关子,干脆答道:“另有七分可治。”
张家母子已把若瑾奉若神明,说甚么都不断点头。只说到鼓励,朱夫人却游移道:“全哥儿……总不肯叫我们近身……”
朱夫人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终究不再是“无药可救”!若瑾固然没有把话说满,于她已是想都不敢想的期望。“谢郡主拯救大恩!”朱夫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泣不成声,挣扎着要给若瑾下跪施礼。
中间诸贼惶恐欲绝,有人探身去看,那人喉头一枚雪亮的飞刀,刀身极窄,形如柳叶,不由惊呼一声:“残叶!你是月流风!”
“既然不怕过人,不如就把三弟挪回家里去?我们好照顾他,郡主来诊治也便利。”张钊便跟母亲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