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成看着陆源,感觉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笑得有些令人发毛,他谨慎翼翼隧道:“这、我能还上的,公子还请脱期几天。”

陆源也不急,始终含笑。

陆源对她含笑点头,又对摆布道:“送恭女人。”

倾童挠挠头,道:“宋振就在明州,紫金庄出海要走明州泉城的船埠,他莫非要拦了至公子的生财之路?”

终究,周明成下定了决计,道:“多谢公子成全。”

陆源轻笑,道:“紫金庄还缺这么点钱吗?”

来往细账……凡是做了大买卖的商号,一年来往无数银钱,各方好处皆盘根错节,总有好几本账册的,给商会看的,给官府看的,给老板看的,明显,陆源要的不是那种乱来外人的表帐。这明细册子,实在是要紧再要紧的物事。周明成跪坐在地,踌蹴着,他不时抬起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到最后,他擦的还不如汗水冒的勤奋,额头顿时就红十足一片了。

薄先生对着陆源行了一礼,道:“至公子这里已经安插下去,那门生也该归去了。”

薄先生也笑:“紫金庄已有十艘五帆的大船,听闻南洋一带盛产香料珠宝,这海上的生财之道,财帛也如波浪普通滚滚呐。”

周明成眼睛低垂,盯着陆源身前桌案的锦垫,一颗颗珍珠串成的丝绦垂挂而下,耀得人几近睁不开眼睛,他嘴唇抖了抖,道:“公子……说的是……”

“大、开大!”

陆源对他点点头,薄先生安闲拜别。

陆源发笑,举起酒盏微微沾唇,道:“宋振的手实在是伸得太长了一些,滇王深恨宋振夺其利,我卖小我情给他,趁便再送宋振一个欣喜,陛下对滇南兵变之事视如心头大患,我如果让他晓得宋振和贺则做了买卖,给他送了造反的本钱,会如何呢?”

陆源笑眯眯道:“周管事不必惶恐,鄙人不过是个买卖人,买卖人的动静,凡是通达一些罢了。”

陆源还是含笑,“传闻周管事有位红颜知己,是朱楼里的巧儿女人,周管事为讨美人欢心,亏空了些银子,本日才来元宝楼挣些银两弥补,周管事一年加上红利也就两百两银的支出,不知这两千两的欠款,不知如何才气还上呢?”

“不、不成能!你出翻戏!”他终究能喊出声了,指着农户大怒。

男人一惊,他输了钱欠了债都没有被陆源一口道破身份来得惊骇,“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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