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眯眯道:“爱妃才情过人,寡人甚悦,要何犒赏,固然说来。”
“陛下,妾克日习前人诗词,甚觉辞藻精彩,读来口舌生香,便排练歌舞,本日献吾皇驾前,万望陛下不弃。”是一名姓金的美人上前献艺。
谢蕴皱眉,道:“凝珠,不得无礼。”
谢蕴暮地看向他。
天子大笑,令她演来。金美人便去换了罗衣,引一群女伎,踏着笙箫吹奏的曲子,缓缓跳来一支《月歌》。
谢蕴苦笑,明晔奸刁,只将郑凝珠推给他对于,只得同她道:“凝珠,此事不与你相干。”
“你……”郑凝珠无妨他竟然如此,倒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她喃喃道:“姜姐姐她方才归去抽泣好久,还望大王同她说清楚,讲明白。凝珠只是不忍她如此悲伤,失礼了。”倒是低头一礼,便仓促拜别。
明晔笑着请她免礼,她又便直起家,又喊了谢蕴一声:“谢哥哥。”
半晌,侍女带路在前,郑凝珠在后,一张娇俏的小脸现在绷地紧紧地。
一曲舞罢,天子向着金美人招手,金美人未曾换下舞罗衣,便盈盈上前,娇声一唤:“陛下。”
侍女面不改色,还是笑意盈盈,“是。”
郑凝珠死死地盯着她,最后问道:“这位姐姐,是赵王府上得力之人吗?”
侍女含笑:“多谢郑蜜斯夸奖。”
日头冒死的炙烤着大地,入夏至今,绝无一滴清雨,听着树枝间传来的声声不歇的蝉鸣,阿音立在水位低了数寸的莲池旁,有些神游天外。
明晔轻笑,点头道:“我如果只要一日不将兵权让出来,他一日不会放心,和娶谁没有甚么干系。”
曲为新曲,词是旧词,美人罗衣如水,舞姿醉人。
明晔微微点头,顺手拿过一盏茶放到唇边。
冯春的扇子悄悄地扭捏着,素衣俄然转转头,瞪了她一眼,“不必打了。”
如果她算得不错,彻夜,有人便会不利了,哼,久入鲍肆,不闻其臭,一个个争得可真是努力的很呐。
郑凝珠神采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还激地起了几分喜色,“姐姐的名字真好。”
却见侍女又来回报:“大王,郑将军家蜜斯前来求见。”
林贵妃还是高高端坐,本日还罚了两名未曾做完活计的宫人闭门织造。
谢蕴终究忍不下去了,他板着脸,同郑凝珠道:“凝珠,你如果无甚要事,就先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