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的绝壁边,有一双白净而柔弱的小手,那洁白的皓腕之上充满血痕,条条青筋毕露,正尽力抓着一丛生在绝壁边的藤蔓。
在他身前十丈开外的小道绝顶,长身立着一道身着紫色绸缎锦衣的身影,那是一个身躯昂藏矗立的男人,面若冠玉腰悬玉带的他甚是玉树临风。只不过这个年青男人脸上阴冷的笑意,却使得他看上去非常阴鸷。
明显,在百炼精钢锻造的长剑下,拇指粗细的藤蔓是绝无幸免的,一样绝无幸免的,另有阿谁抓着藤蔓,名唤杜绾清的女子。
“姐姐!!”
浑身毛孔都有些刺痛,杜飞云昂首望望高天上暴虐的日光,又看到身下的大石,这才明白本身竟然躺在大石上睡着了,并且一觉睡到了中午。
那双鲜血淋漓的小手的仆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青女子,身着青色的麻布长衫,略显混乱的一头青丝下,一张惨白到没有涓滴赤色的俏脸上写满果断与不平。
本来,方才这统统都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白日梦!
阿谁约莫十七八岁的年青男人一手持着精钢长剑,身躯微微前倾俯视着脚下的绝壁,手中长剑被高高举起,作势欲劈。
顺着蜿蜒盘曲的小道来到半山腰处,远远地望着那耸峙在绝壁边的青色巨石,杜飞云却发明巨石下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