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有薛家的标记,沈谦萸眼神一凛。
“不能来?”韩七面无神采,淡淡地说道,眸光越加幽深。
刚下道的黑漆马车抢先下来一人,只见其身穿宝蓝色织锦外袍,外披银灰色灰鼠披风,肤白唇红,姣美逼人,不是多日不见的沈谦萸又是谁?
“你是?”徐向晚皱着眉头,感觉面前之人有些熟谙,便皱着眉头想了想,俄然就想起来了,“是你?”
薛管事正要上前呵叱两句,没想到马车内的人却俄然探出头来,冷冷地瞥了沈谦萸一眼,随即朝着马车前座上的侍从道:“把这小子扔一边去。”
见到来人,小九吓得从速后退了两步,怯怯地抱住了徐向晚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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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路。”马车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令这夏季更显酷寒。
见徐向晚面露担忧,眉头紧皱,沈谦萸心下的痛恨俄然一下便淡了,脸上由阴放晴:“别担忧,我没事儿。”
说完右手一招,便有两名酒保从马车后抬出一个大箱子,端端方正地放在了徐向晚面前。
更何况,此人看起来并非仅是薛家人这么简朴。
韩七斜了五郎一眼,轻笑:“倒是个护妹心切的好哥哥。不过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就不会忏悔。”
“工夫高了很多,可惜……”韩七唇角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幽深的眸子一片冰寒。
固然沈家只是一介皇商,不过大周朝一贯崇医,沈家作为医药界的泰斗,职位尊崇,且沈家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的干系,是以其权势并非浅显皇商可比。即便是面对官宦世家薛家,沈家也毫不减色。
徐向晚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你来做甚么?”
说着,马车的帘子忽而被一只苗条的手撩开了,从内走出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女人,看着还是少年身形,脸上却不带任何稚气,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幽深黑眸淡淡地扫了徐向晚一眼。
“谦萸哥谦萸哥!”老宅间隔官道不远,小九站在门口远远地见到了来人,刹时迈动小短腿,伸开双臂,欢畅地朝着马车迎了畴昔。
这话说得沈谦萸双眼圆睁,青筋直冒,怒道:“你说谁乳臭未干呢?你这个卑鄙小人,明天又想用甚么见不得人的阴招来逼人就范了?”
“今儿个七爷来银龙寺上香,听闻七女人搬场了,又正值冬至,以是叮嘱我来给七女人家送些节礼来。”薛管事笑着躬身见礼。
小九的记性很好,认得面前之人恰是那日在甘泉县撞到他,又带走徐向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