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她要棉褥子,启风正幸亏司空冥夜房中,顿时替主子沉了脸,“大热天的要褥子,她是怕热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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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安抬手,试图让她先沉着,“这是我们裴家的家事,如何能让皇上做主?”
南赢王自幼抱病,一向深居简出。对这个儿子,皇上虽没有像太子和瑞庆王一样委以重担,但也不失珍惜之心。就拿此次赐婚来讲,南赢王俄然要娶他的女儿裴芊芊为妃,皇上不但没反对,还当即允了他的请奏。说实话,他也看不穿皇上对南赢王到底是宠还是无所谓。说宠吧,竟把一个一无是处的丫头许给本身的儿子做正妃,说不宠吧,他对南赢王向来的要求仿佛就没反对过。
侍卫恭敬站着并未答话,因为他也答不上来。
要不是娘亲身奉告她颠末,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那小牲口脾气如此大变,连裴家主母都敢打,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她不过是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罢了就能如此放肆狂傲,如果嫁给一个失势的王爷,岂不是要在都城横着走?
裴文安见女儿沉着下来,对她抬了抬下颚,“欣儿,好生安抚你娘,这事我自有主张,绝对不会让那小牲口胡作妄为的。”
裴文安烦躁的叹了一口气,对她道,“欣儿,你也晓得她对南赢王的感化,现在南赢王要护她,为父也不知该如何措置她。”
裴芊芊磨着牙,就差喷他一脸口水了,“我月事来了要点棉絮垫屁股,莫非还不可?莫非要我浑身是血出去见人?”
她句句在理,可裴文安背动手在房里来回走动,锁着眉头道,“家丑不成传扬,更何况我们并未善待过那小牲口,如果将此事闹大,恐怕有损我们裴家名誉。”
裴蓉欣不同意他的说法,“虽说是我们的家事,可南赢王成心护她,他插手我们裴家的家事,我们就应当让皇上做主。这类大逆不道、目无长辈的人,有何资格嫁入皇族为妃?”
想到甚么,她如同做了恶梦般坐起家,脑筋里只要一个画面,那就是——司空冥夜给她垫屁股!
不怕她现在躲着不呈现,迟早有一天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裤子上的殷红,裴芊芊宽裕了。
裴芊芊哪能够跟他说那种女儿家的事,推了他一把夹着腿就冲出了房。
他固然没亲身虐待过裴芊芊,可府里的事他还是清楚,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对那小牲口,他如何都爱好不起来,寒微胆小、一无是处,那里像是他裴文安的女儿,说出去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