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这才高兴笑起来,再三谢过蒋经后,方坐上马车回了亲王府。
在坐中人当然是各怀心机,但是谁也比不上白采芝心中的绝望愤懑大,她本来已经打好了快意算盘,却没推测宁纤碧竟能料敌机先,一句话让她统统的打算都泡汤了,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沈茂也没想到儿媳能有这份担负,看着宁纤碧落落风雅的举止,贰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打动,暗道虽说这桩婚事能够不快意,小后代内心有些疙瘩,但总算儿媳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她肯跟去边陲,既申明心胸慈悲,以天下百姓为重,也是为儿子着想,嗯,如果彼苍保佑,让小两口能够班师返来,冰释前嫌,从而后伉俪恩爱,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想到此处,薛夫人身上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想下去。
宁纤碧固然生沈千山的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对于治军的确是有一套,难怪年纪轻简便能申明远扬。
第二天不到五更,沈千山和宁纤碧就与随行的人一同出府,往演武场而去。
海棠和山茶见她很有兴趣,天然不肯绝望,翻开车帘伸头望了望,果见远处山头已经放白了,看来过未几时,太阳就会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