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苍炎临时飞离肩头，苍狐单独向前两步相迎，向他们一礼：“见过二位。”
点了点头，白无常这才再度摇响招魂铃，与黑无常一道领着浮思分开。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隔了些间隔的苍炎与刘渊桦都没有闻声，只要苍狐微微一顿，沉默点了下头。
“报酬的。”
其间刘渊桦一向都不发一语，固然还是冷着脸，他的神情却与平常有些奥妙的分歧，仿佛还在思考着甚么，直到要踏入“空烟”的一刹时，他才微微挪动视野看向了某个方向，仿佛要看到极远处去。
日头垂垂西斜，书房内的哭声不知何时已停歇下来，垂垂变成了纤细的扳谈之声，仿佛有着欢笑，却难掩哀痛。
“……嗯。”
悄悄笑了笑，浮念和浮心都显得很安静，仿佛早已心中稀有，见此，苍狐略作踌躇，还是实话说了出来：“另有一事我必须奉告你们。受恶念腐蚀的妖即便灭亡，灵魂也没法进上天府循环，而是会坠入‘妖墓’当中，永尝形神俱灭之苦。这，就是踏入正道，获得力量的真正代价。”
苍炎忍不住有些猜疑。
暖和的笑了笑，苍狐便将两枚恶念珠交给黑无常，接过看了一眼他就皱起了浓眉。
“怎会如此稠密？”
站在门口看着远处，苍狐显得很安静，涓滴没有打断内里的企图，站在她肩头的苍炎也是如此，毕竟他一贯沉得住气，只要苍狐开了口，不管等再久他都没有任何牢骚，而至于刘渊桦嘛……
话音一落，左券便在她的手中化为灰烬，师兄弟二人同时跪下，持重叩首。
一向到他们的身影消逝，阴暗的天空又变得敞亮起来，苍狐这才看向还是哀痛的望着远处的浮念和浮思，轻声开口。
如此轻声陈述的两人神情非常平和，如同要融入安静的落日当中。
悄悄受了这一拜，苍狐的目光不由落向了手中的那副字。
“好了，我们该走了。”
“可别藐视吵嘴无常啊。”
“你俩均行差踏错步入正道，受恶念腐蚀，虽可强极一时，但本身也必会遭到没法泯没的伤害，你们所能活的时候……恐怕也未几了。”
慎重的向师兄弟二人道别，苍狐没无益用“空烟”，而是回身一步步分开了道观，直到走入绿荫当中，再也看不见身后的道观，青烟才终究呈现，将他们带离此地。
在吵嘴无常掠过惊奇的目光中，苍狐简朴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随即道：“此人甚是奇特，他一心培养恶念，身上却毫无恶念缠绕；他几度分神外出，从多个妖身上篡夺法力，但是他身上莫说是大量庞大的妖气，乃至就连我所见到的那只狕的气味也感受不到；而看他的气力，虽说不弱，却也不及将浩繁修为据为己有的程度，实在是过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