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殇骨抬眸看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真巧。”
“殇骨,你本日有些不太对劲。”苏惊羽开端扣问,“你是如何了?因何事忧愁?”
“你肯定要喊人来?”男人悠悠打断她的话,“你如果喊人来,那我可就不能留下跟你说话了呢,玥凤。”
昏昏欲睡之际,她竟听到了一声久违了的熟谙嗓音——
“你要出城,去哪儿?”尹殇骨问道。
苏惊羽道:“返国。这会儿瞥见你,恰好来跟你告别。”
“你……”她望着身前的人,目光震惊,“不,你不成能是他,他都已经不在了,你是谁?竟敢冒充他?!”
“等会儿。”女帝俄然道,“你就不问问朕,想立谁做储君么?”
女帝愣住。
说着,她俄然笑了一下,“也是,九弟已经获得他想要的了,你们也不必再留下帮衬他了。”
苏惊羽挑眉,“好吧。”
她正沉浸在高兴当中,却听耳畔又想起之前的那道声音,声音近得都要让她觉得那人就在她身边。
但是,展开眼的这一刹时,却让她惊了一惊。
但凡是她所到的酒坊,她几近是次次包场,她非常海量,又爱平静,喝酒不喜被人打搅。
女帝仿佛没将他的话听出来,“你听我说,何家已经快撑不住了,何紫峰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晓得么?我在替你报仇了,你不是仇恨何紫峰么?我能够将他交由你措置,你想如何措置都好,今后再也没有任何权势能够威胁到我,杨绝顶,我当真没想到你还会返来,你奉告我,这不是梦境,我们还能有机遇在一起……”
她不晓得他是如何混进宫里来的,也不知他是如何避开保卫直闯她寝宫,她只晓得,他还活着。
这一看,倒是一怔。
空荡荡的大堂,只要一个来宾,那人一袭红色衣裙,眉若柳黛,眸若杏子,面前的桌上摆了七八个空酒坛,双颊有些微红。
现在榻前正站着一名蓝衣男人,身形矗立,一块银质面具遮着脸庞。
“再不醒来,我可就走了……”
诸如此类的话,在他分开了以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谁晓得?当初她冒充废我,我一点儿也不介怀,为了她的打算胜利,我能够临时背着行刺君主的罪名,因为我晓得要不了多久就能廓清了,可现在呢?我尹殇骨一清二白,却要背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母皇不替我洗清,谁能证明我是无罪?”尹殇骨嘲笑一声,“我不是输给九弟,而是我爹输给了他爹,胜负乃兵家常事,可不战而败,让人如何能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