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吾见到母虎发威,也不敢再行回嘴!
大宋本来就重文轻武,文官们恨不得查清祖宗十八代,重修族谱也要与汗青上的大人物扯上干系。
最后还是王钦若道:“官家,我们承认,手臂刺字不是无稽之谈,不过现在金吾是否刺字,无从查证,不成不教而诛啊!”
衣袖滑落,暴露呼延七娘光亮如玉的小臂。
谢金吾此时已经想好说辞,他叩首泣道:“官家,金吾确切是江南东路山野之民,只是小时候得遇异人,获得云州裂云掌的传承。小臣以往坦白这门功法的出处,只是谨遵徒弟遗命罢了!小臣会使云州功法,并不能证明小臣就是云州人啊!”
来自云州的武学?
毕竟两人是翁婿干系,一荣俱荣,王钦若只能出头道:“天下武学何止万种,形成不异伤痕也不奇特。如果这真是云州绝学,谢金吾又真是辽邦特工,又如何会用这类透露身份的武学?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呼延玉儿害臊道:“族中男女,都是十五岁时,由爷爷亲身刺字赤忱诛契丹。但是爷爷前年就就义了,玉儿还没来得及呢!”
谢金吾脑筋混乱,还未想好抵赖之语。
又不是脱衣浑堂子!
柴郡主也怒道:“宗保,金殿之上,官家与各位相公面前,不成混闹!”
大宋初年,另有因循唐朝的豪宕之风,朱熹程颐两位理学大师此时还没出世,是以,呼延金娥只是暴露右臂,不算过分失礼!
呼延七娘内力一震,衣衫,不对,是衣袖从手肘处扯破下来。
杨宗保却不由分辩,双手抓着锦衣的胸前对襟,向两边一扯。衣服未脱,却将全部对襟扯开,胸膛展暴露来。
赵恒结巴道:“哪……哪个云州?”
他来自辽邦!并且坦白了出身背景,那特工身份还需思疑么?
玉儿小丫头,粉粉嫩嫩的,不会也被老令公刺字了吧?
只是如玉小臂上,也雕刻着火焰般的战役檄文:赤忱诛契丹!
赵恒满脑袋黑线!
这是哥的垂拱殿好不好?
哦,没来得及就好!
因为杨宗保俄然不药而愈的原因,柴郡主,呼延金娥等人都没有亲眼看过杨宗保的胸口掌印,都以为他的伤势不重。
杨宗保恨声道:“他不是自寻死路,而是有绝对自傲将对方置之死地!”
武人们就没人存眷了,山野之民中,本多异人,出几个武夫,家世背景就无关紧急了。
王钦若咬死没有铁证,杨宗保说道:“官家,娘亲,婶婶和两位娘舅都勇于金殿脱衣,勇斗奸臣,宗保的胸膛也已热血彭湃了,我也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