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贺缈面无神采地斜了玉歌一眼,沉声道,“谁说我怕赶上他?”

“蜜斯,奴婢去看过方女人了,”玉歌将饭菜在桌上放下,“方女人服了药后, 已经好了很多。”

明岩推开门,见门外是托着药碗的玉歌,面上一喜,“玉歌姐姐,这是?”

她始终记得,当她揭开黑布暴露本身那双异瞳时星曜的眼神。

他翻开膝上的薄毯,想要下榻施礼。

窗外俄然传来水波轻响,她偏头看向外头,江上俄然起了风,在船头灯笼的映照下,模糊能瞧见雨珠打在湖面上溅起的点点水花,“下雨了。”

夜色渐暗, 舱阁内已点起了灯,跟着水波泛动轻微闲逛。

贺缈朝他瞥了一眼,又看向那张圆凳,气有些不顺,“我不坐,拿开。”

谢逐每逢雨天就少眠,半夜从梦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坐了快两个时候,满眼都是梦中最后一刻刺来的长剑,和贰心口晕染开的赤色。

玉歌朝门口走去,扬声道,“甚么人?”

明岩苦着脸,“本来好些了,可现在下起了雨……公子他神采都白了。听闻玉歌姐姐颇通医术,不知可有其他减缓的体例?”

明岩细心回想了一下,才俄然反应过来,神采微变,“公子说的是……”

明岩一愣,“公子如何想起问这个?”

谢逐半拥着薄毯靠在榻上,面色有些惨白,墨黑的长发自肩侧垂落,落在素白的寝衣之上。他低着眼,一边探手抚着毯下的膝盖,一边听着窗外雨滴坠在水面上的轻响。

贺缈蓦地转头, 见来的是玉歌才放下了防备,又转眼看向舱外,一言不发。

明岩小声问。

从北齐皇宫搏命逃出来后,她再不肯再以异瞳示人,始终用一根玄色布条系着眼,哪怕看不见也不肯摘下。可星曜不知为何,老是对她以黑布遮眼的事耿耿于怀,从未放弃让她摘下。

“哟,”玉歌从速凑了畴昔,将半开的窗户掩上,“这雨一下,天定是要凉一阵了。”

玉歌朝门内瞥了一眼,从囊中倒出些药丸交给明岩,“你先拿着,我再想想体例。”

当时她刚被哄着回了北齐皇宫,因为异瞳带来的弑父灾星之命,一群作法的巫师举着火把围着她转圈,乃至想要将她活活烧死。而她的父皇母后坐在御座上冷眼旁观,对她的惊骇视若无睹。她被丢弃,被叛变,从小颠沛流浪,受尽冷眼憎厌,皆是因为这一双天生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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