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嫔妃,朝臣们一旦得了动静,便会群情道:连南巡都没她?皇后是不是病的要死了?还是犯了不成宽恕的错误,被皇上嫌弃了?
太后点头:“那就好,但也不要强撑着,南巡舟车劳累,你若受不住,就还是待在宫里……”
“额娘。”永璂得了动静,仓促返来劝她,一勺米汤喂到她嘴边,“您就吃一口吧。”
这些话垂垂传到太后耳里,连带着看继后的目光也与平时分歧。
永璂呆住。
世人不知他才是幕后黑手,后宫高低,都在会商继后的心狠手辣。
却不料下一秒,永璂放下水杯道:“不,不是我,我在门口跪了三个时候, 皇阿玛都不睬,还是五哥短长,他出来没多久,皇阿玛就改了主张!皇额娘,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五哥!”
“但是……”珍儿仍有些踌躇。
“……你说甚么?”继后闻言一愣,“他……皇上他承诺了?”
“臣妾无病!”继后勃然色变,“即便有病,也要南巡,皇上不让,臣妾就只好卸掉钗环,充作宫婢,一起奉养太后!”
继后立即接话道:“臣妾的身子已经大好,自要随行奉养太后……”
袁春望此人极擅察言观色,见她仿佛动了真火,便也不再坦白,顺手将鸟笼搁在花圃里的石桌上,拉着她的手,柔声道:“珍儿,你说过要支撑我的,全忘了吗?”
永璂含泪而去,过了不久,竟又跑了返来。
继后常日里打扮素净,本日却一变态态,盛饰艳抹,一身华服,但再厚的妆容也压不住她眼底的乌青,她强掩疲态道:“太后体贴,臣妾铭感五内。不过您瞧,这身衣衫一月前量体裁衣,本日送来竟窄了半寸呢,臣妾比昔日还胖了很多。”
珍儿长叹一口气,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因而没有见到他眼底明灭的那一抹厉色,似断头台上的铡刀,刀起刀落时折射的光芒。
珍儿有些挣扎道:“但是皇后娘娘越来越痛苦……”
她固然心悦袁春望,却也虔诚于继后,不然也不会被袁春望压服,做下这么多足以杀头之事。
“传闻她是受人虐待,一时不忿,投井他杀了。”
“宫女自戕是大罪,家人都要遭到扳连,若非受了非人折磨,怎会因为戋戋三十鞭他杀? ”
“娘娘……”珍儿转回床边,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袁春望微微一笑,将她搂进怀中。
见他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珍儿愈发感觉本身被他当作外人,不由得嘲笑一声:“宫里谁没受过罚,戋戋三十鞭,她为何要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