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皇宫回荡着他气愤的声音,只要扫过的夜风呼呼地回应他。
刘岚彻慎重地提示:“你最好想清楚,不但你要五马分尸,还会扳连你的亲朋。”
贰内心嘲笑,假装平静罢了,稍后看你如何辩白!
“他就是杀死我儿的凶手?”八贤王肝火狂烧,恨不得一脚踩扁高路。
高路颠仆在地,受了内伤,一声不吭。
“卑职喜好的女人便是瑶华郡主。”高路接着道,“卑职见过郡主三次,可谓一见钟情。不过卑职晓得,以卑职寒微的出身底子配不上郡主,是以卑职把这份情义深藏在心底,对郡主从未有过半分妄念。卑职买了那对耳坠,想着只要郡主情愿戴着卑职送的耳坠就好了。因而卑职大着胆量跟着郡主,并且在郡主落单的时候把那对耳坠送给她。”
刘岚彻顺口问道:“你中意的女人是谁?”
巧的是,很多后宫妃嫔都来向刘太后存候,连天子陛下也来了。
燕南铮站在琼庭,一身华紫在垂垂萧瑟的秋冬之节显得格外的夺目,北风过处,广袂如飞。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一个宫女仓惶地奔出去,喊道:“太后娘娘,陛下,是奴婢的错……奴婢是凶手……与旁人无关……”
鬼见愁就是鬼见愁,神出鬼没,鬼见了都惊骇。
燕南铮回身回寝房,“明日再审。”
“八贤王稍安勿躁。”刘太后温婉地安抚,“不如先听听燕王如何说。”
“燕王,你出来!给本将军安排个房间!”
“就因为瑶华郡主唾骂你、威胁你,你便杀了她?”燕南铮慎重地问。
“当真?”高路的面孔刹时扭曲,满盈着悲伤、哀思。
大殿哗然,纷繁转头望畴昔,但见一个宫女飞奔出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认罪:“八贤王,是奴婢杀死郡主的……”
统统人的目光跟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的莫非是凌女官?
燕南铮轻淡道:“若你对峙是你杀死瑶华郡主,稍后本王就上报太后娘娘。殛毙宗亲,罪无可恕,诛三族。”
“是。卑职听闻殿下找到新物证,晓得殿下很快就能查到卑职,便大着胆量来偷。”高路视死如归道,“殿下、大将军要杀要剐,随你们。”
高路的双目涌出热泪,一行清泪滑落,哀痛欲绝。
燕南铮命令:“收押地牢。”
燕南铮坐于左列次座,如雪域高岭的一朵雪莲花,雪光清滟,丰采高蹈。
“你再说一遍。”燕南铮对高路道。
八贤王气势凛然地踏入大殿,瞥见殿内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不由得一愣。不过他见惯了大风大浪,这等阵仗,他底子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