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之间的干系……
她甩开手,当真道:“大将军想绣合欢花,奴婢便绣合欢花。若大将军没其他叮咛,奴婢要听听燕王殿下有何叮咛。”
兰卿晓挣开手,恭敬地问:“不知殿下有何叮咛?”
“他能有甚么事?”他气得想打斗,朝凉亭里的人喊,“你不会也要她绣新衣吧。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你排在本公子前面。”
“殿下,小的服侍你就够了,何必外人?”他不客气地说道。
刘岚彻返来坐下,开门见山道:“本公子跟卿卿有事要谈,皇宫这么大,燕王非要待在这儿吗?”
“在本王眼里,再珍稀的宝贝,代价连城的珍宝,都及不上这丝帕半分。大将军拿甚么东西跟本王换?”燕南铮薄唇微勾,唇角噙着一丝不屑。
她吃紧道:“奴婢有要事,奴婢先行一步,他日再与大将军说。”
他扣住她的小手,“卿卿,我们走。”
燕南铮走过来,目光从他们拉扯的手臂滑畴昔,如雁过无痕。他走进凉亭,文雅地坐下,不客气地吃生果,“这生果不错,清甜爽口。”
还没说完,她就往前冲,不顾他的叫喊。
燕南铮吃了两块生果,从衣衿里取出一方丝帕,悄悄地擦拭嘴角。
兰卿晓回身想溜走,不过双脚仿佛被甚么东西黏在地上,走也走不动。再者,她也想晓得,燕王为甚么会来这儿。
“你可晓得他的企图?”他冷酷道。
这等芝麻蒜皮的小事,燕王这等人物提及来,委实令人惊奇。
燕王竟然有卿卿的丝帕!
不过,幸亏他底子不晓得那是她的丝帕。
刘岚彻扣住她的手腕,笑意深深,“急甚么?我们还要谈谈如何绣合欢花呢。”
兰卿晓想起一事,问道:“你想好给惠嫔娘娘的新衣绣甚么了吗?”
甚么企图?
燕王仿佛有点针对刘大将军。
“是。”兰卿晓和顺道,“奴婢可否回针工局一趟,跟苏姑姑交代后再返来?”
丝帕罢了,至于这么大做文章吗?
兰卿晓悄悄腹诽,既然看不上,那就还给她啊。
那丝帕的一角绣着棠梨花,她瞥见了,刘岚彻不成能看不见。
她能不能偷偷地溜走?
兰卿晓“乖乖”地跟着走,刘岚彻气急废弛地追出去大呼:“卿卿,不准跟他走!卿卿,我们还没说完呢……”
刘岚彻盯着那只苗条莹白的手重捏着的丝帕,俊眸渐渐睁大,最后变成睚眦欲裂。
他将茶盏搁下,低闷的声响有点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