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日,兰卿晓操纵睡觉前的半个时候设想玉肌雪的舞衣。
兰卿晓收了草图,“很晚了,你早点歇着,我归去了。”
“啊?”流风又是吃惊又是大惑不解,“殿下要去那里?”
玉肌雪的美眸闪过一丝冷傲,“好美啊!”
兰卿晓拍拍她的手,“这如何能够?万一被人发明,会思疑我的身份,到时候你也会有费事。”
燕王府,轻风吹佛,夜色如墨。
“没事,我还不困,很快就返来。”兰卿晓仓促拜别。
暮雪和拂袖暴露惊奇的神采,兰卿晓则道:“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做好本分就行。”
苏姑姑喝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大师都散了吧,再闹,早晨不准用饭!”
燕南铮岂能不知?只不过,他要证据。
“你说得对。”玉肌雪自傲地一笑,“对了,这舞衣要梳甚么发髻比较好?另有,戴甚么珠钗好点?”
“待舞衣绣好了,我再帮你挑。”兰卿晓笑吟吟道。
苏姑姑欣喜道:“不是你的错。我们当宫人的,服侍主子永久是第一名,主子有甚么叮咛,我们没有回绝的余地。若要‘回绝’,赔上的不但仅是一条小命,或许另有家人。”
兰卿晓辩白道:“苏姑姑,我不是成心揽下皇后娘娘和丽嫔娘娘的绣活,我也是身不由己。”
“殿下,小的陪着你。”流风道。
玉肌雪沮丧地瘪着嘴,不再勉强她。
昏黄的烛影在寝房缓缓流淌,流风劝道:“殿下,夜深了,寝息吧。”
寝殿里昏影暗影,玉肌雪穿戴轻浮的杏色中单,乌光水滑的青丝披垂在肩,坐在案前,谈笑密切。
“那就是线索断了?”
“这么晚了,明日再去吧。”叶落音劝道,担忧夜里不平安。
让鬼见愁吃惊的是,殿下竟然夜探皇宫。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殿下竟然跟着卿卿女人来到毓秀殿。殿下为甚么这么做?
玉肌雪握住她的手,“晓晓,有你帮手,我必然会万众谛视、艳惊四座!”
这夜,她终究画出舞衣的草图,当即前去毓秀殿。
雨婷当即怼道:“那你就去跟二位娘娘言明,你不绣!”
若影和绯颜对视一眼,此中的意味别人难以明白――她们煽动统统人闹一场,信赖苏姑姑会审时度势,不会再偏袒阿谁该死的卿卿。
世人不情不肯地散了,去忙手头的绣活。
见殿下仓促拜别,鬼见愁赶紧跟上。
鬼见愁感觉莫名其妙,方才殿下的周身环绕着慑人的寒气,连他这个跟从殿下二十年的暗卫都感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