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明白,是要将他们逐削发门。叶珣内心镇静,这事仿佛与他无关,可没明白甚么状况,就又被连坐。目睹父亲又要进屋,叶珣焦急的看看二哥。
兄弟二人迎上去,叶琨点头问候:“父亲。”
随来的副官早已等在门口,被引到父亲下榻的房间,再等旁人们都散尽,关了门,兄弟二人才乖乖立在一旁听训。
“好,”叶启楠一叠声“好好好,长大了,一个比一个主张正,管不动了,我也免得这心力,起来归去歇息吧。”
“嗯?哪个沈司令?”叶启楠语气平平,明知故问。
世人去行辕看望卢先生,卢秉正身材微恙,情感也不甚稳定,人们被拦在门外,只召了叶启楠出来叙话,其他人各自散了,只留了叶琨叶珣候在外厅。
叶琨随叶珣驱车赶到机场时,机场被戒严,已有人在等待,是父亲的几位旧友,年纪都不算轻,同叶琨一样方才重获自在,一早候在机场,倒让叶琨叶珣这两兄弟的一阵汗颜,卢秉正也遣了人过来接机,庇护叶启楠的安然。
叶琨倒吸口寒气,不知如何说他才好。
看到父亲愈发阴霾的神采,叶珣头皮发麻,又见父亲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发觉杯子是空的,带着愠怒重重蹲在桌上。叶珣讨巧似的去添水,暖瓶却也是空的,心中暗骂底下人不会做事。
原觉得等个把小时便能归去歇息,谁知叶琨被人传了出来,以后便没了甚么声响,模糊约约的说话声也听不逼真,只留叶珣在门外立也不是坐也不安。门外簌簌的飘起雪花,北风打的玻璃窗嘭嘭作响,桌上的茶让侍从换了三四回时,父亲携叶琨从屋中出来,面色不妙,二人都不看他,紧步往门外去,军靴橐橐,似在明示仆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