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探身拿了件毛衣披在身上。
“你觉得我真的不懂?”叶琨哂笑:“风衣是这个牌子在巴黎主推的限量款,每个编号都有实名记录可查,这件衣服的采办者是你,莫非你送过风衣给其他女人?”
叶琨直接摁了叶珣坐下,伸手在伤痕四周摁了几下,见他没有太大反应,才放心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叶珣大声道:“还轮不到你来管我。”
“不是有事跟我谈吗?”叶琨说。
“这是干甚么!”三太太尖叫着:“老爷不在家,翻天了是吗!”
叶珣被打的头一偏,随即一拳挥了上去,兄弟俩在二楼的楼廊上大打脱手。
“我晓得,但是”三太太话音未落,叶琨便接了副官递上来的呢子外套下楼出门了。
“叶珣,你是甲士,说话干脆些。”
叶珣刚洗了澡,腰间围了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叶琨一眼便瞥见他胸口的淤痕,大怒之下的一脚极狠,若不是及时收了力道,折他两根肋骨也不是不成能的。
叶珣一时语塞。
叶珣的心很乱,问过家里的人,都说十点钟还见卓铭瑄坐在天井里看雨,直到巡查的卫兵听到枪响冲进小楼,发明了吴妈的尸身,才同时发明三少奶奶的失落。
“有事吗?”叶琨声音冷酷。
叶琨悄悄翻开衣柜的门,见彭瑗瑗缩在他吊挂着的衣服上面的空地里:“没事了,快出来吧。”
只听楼上“啪”的一声瓷器破裂的声音,叶琨从叶珣的房间里破门而出,橐橐的军靴撞击地板,全部楼层都在震颤。
叶琨点点头:“等我安设好这边,去你屋里。”
“”叶珣胸口起伏,瞪眼着叶琨一句话也说不出。
彭瑗瑗住进叶琨的房间,叶琨亲身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三太太送过一回晚餐,见叶琨神采灰白,再往屋里看时,叶琨假装不经意般转了半个身子挡住了她的视野。
五太太攥了攥叶珣的手:“珣儿,有话好好说。”
叶珣踌躇了。
叶珣直挺挺躺在沙发上发楞,苗条卷曲的睫绒低垂在眼睑,五官在氤氲的灯光下更显温和。小可冷静打扫着地上的碎瓷片,终究忍不住直起腰叮嘱叶珣:“小爷,您不能这么躺着。”
三太太回身欲问叶珣,叶珣怒冲冲的回了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楼梯都在颤抖。
吃过晚餐,叶琨笨手笨脚的帮彭瑗瑗洗头,梳头,毫不假手别人。
五太太拉着叶珣焦心的责怪:“出甚么事了,如何能跟你二哥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