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乃至都不会想起他来。
而被赶出都城的李汨,已经很多年没有动静了。
看清楚以后,徐简脸上的笑容快速消逝了。
当然了,就这两箱子的进账,他当初对峙拉着三老爷做诚恳巷买卖,真没做错。
固然出的比例少,但也占了份额,又辛苦跑前跑后的,断不能干系好就莫名其妙吞了他的好处。
先前在花厅里看到箱子里状况时,眼睛都将近被闪瞎了,下认识想闭起来,又不敢闭,就怕再展开时就没了。
要说安闲伯一家犯了多严峻的事儿才惹来颠覆之灾,那还真没有。
自家那一箱子,小段氏让林珣重新买了把锁,先搬去了库房里,此时再去翻开来察看,未免过分费事,一个不好还招人眼。
太阳出来了。
上辈子的永嘉十八年,也就是皇太后薨逝后的第二年初秋,徐简作为副使,督办抄没安闲伯府。
锁一拆,锁芯坏了,当然不能再扣上。
边上的玄肃惊诧,而辅国公面不改色。
掌柜的忙向里指了指。
正揣摩着,后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若最后要充公了,自是谁也别惦记这不测之财,把买卖做好就是了。
“半夜挖出来的,一模一样的两个,”陈桂与徐简解释着,“我先送到伯府里,后给您送来。”
这么一想,徐简弯下腰去,从里头取了一块在手上掂了掂。
桃核斋。
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
“怎得?”他问,“你的宝贝看不着了?”
郡主怕是连拿块金砖磨点金屑送去顺天府都不肯。
陈桂叫徐简这番行动弄得非常不解,也学着他的模样看了几块。
早两年御史们上折子指出来,太子我行我素,皇上明显也没有让他一板一眼的意义,御史们也就作罢了。
依言,陈桂回了诚意伯府。
直到那两款金砖上的陈迹被鉴定为李汨写的“汨”字,这位百姓皇子才重新回到世人的视野里。
林云嫣说走就走,一辆马车停到铺子外头。
“那你让她也看看。”徐简说完,让玄肃把金砖收起来。
陈桂看在眼中,冷静点了点头:国公爷公然与郡主一样,不止晓得诚恳巷埋了宝贝,还清楚宝贝的真脸孔。
辅国公还没来,陈桂当然不敢走,干脆搬了把杌子在箱子旁坐着发楞。
“送官?那是老夫人的设法吧?”他越说越感觉好笑,眉梢一扬,啧了声,“郡主肯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