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恋人眼里出西施”,老子看爱好的儿子应当也是一个事理,在圣上看来,殿下必定是听得出来好赖话、知错能改的。
而后,徐简又问李邵:“殿下过来就是说这些?另有甚么想说的,无妨一次都说完,臣与郡主都听着。”
只是,灯下黑说不定甚么时候也会被照着光,他们决不能错失此次好机遇。
殿下千万别踩出来!
重话说到这会儿了,拦不拦的,也没甚么辨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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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简皱了眉头。
汪狗籽实在极力了,在三位朱紫中间来回说和,偏林云嫣和徐简是用心的,李邵又是个不听劝的,饶是他费尽口舌,还是没用。
退出去时,他又深深看了李邵一眼,眼里都是提示。
与徐简打交道,最烦的不是事事被徐简压一头,还是此人揣着明白装胡涂。
林云嫣看了眼汪狗子,又看向李邵。
“宁安!”李邵怒喝。
可惜,稳得住一时,也稳不住一世。
汪狗子心机活络,想了想,上前与李邵道:“许是大夫医治着不太舒坦,殿下,小的去看看?”
即便是太子殿下,也禁不住这么摔呀!
论私心,他必定不想让太子现在见着徐简。
李邵皱着眉看汪狗子。
那厢,李邵说得很肆意,仿佛只要这么宣泄出来,心底里的不满才气减轻一些。
一面说,汪狗子一面看李邵,看得眼眶都泛红了。
已经够乱了,没需求。
这话是个事理,李邵面色稍霁:“既如此,你也别去了,我就在这里坐着,我看他甚么时候来。转头父皇问起来,也不是我不与他赔罪,是他又想拿捏我。”
提及来,不利的是他,牵涉进案子里被单慎追着的是他,旧事暴光被御史当朝痛骂的是他,御书房里挨父皇怒斥的还是他。
言辞狠恶,情感荡漾,声音清脆。
劝人好、难;让人恶、易!
可林云嫣亦晓得,方才徐简的这几句话并非妄言。
徐简晓得他那里痛,句句就往那里割。
徐简和林云嫣由着他说,或者说,李邵越管不住脾气、管不住嘴,对他们才越无益。
不是顺着边落下去,那真是一蹦三尺高,腾空下坠,愣是要摔个狠的。
徐栢小跑着送客,林云嫣不紧不慢跟在背面,等李邵走出国公府,踩着脚踏上了马车,后脚那扇朱漆大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