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编乱造,话都是郡主本身说的。我是怜悯二夫人才会……呜呜呜!”
叔母们亦是病的病、弱的弱,得亏两个弟弟都长大了,能帮家里分担一些。
那是一个多雨的暮秋,小段氏病了小半年,眼看着将要入冬,更加受不得阴寒气候。
清妍带走的不止是买药钱,另有小段氏内心的那口气。
祖母这张嘴,就没说过恶话,让她骂人,脏的、不脏的,她都不会。
恰是走得那么断交,父亲跪在祖母榻前才会那么哀思、气愤。
阮嬷嬷怕人抢了去,让清妍塞进荷包,再挂在衣裳里头,千丁宁万叮嘱着。
她只好又去翻清妍的衣裳。
而那一幕幕的画面,隔了那么多年,还是深深切在林云嫣的脑海里。
林云嫣借了参辰来帮手,在街口巷尾问了一圈,好几人都是手一点,一向点到了西城门口。
骂不来背主的丫环倒不是甚么要紧事,祖母最该学会的,是去骂那不要脸的许国公府。
清翎见状,心念一动:“岑妈,清妍是不是傍晚前带了甚么不该带的东西出去?”
既然老夫人要让清妍开口,嬷嬷们当然服从,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提了下午事情。
“床底下翻出来的。”岑嬷嬷禀道。
而后,她拎起布包,大步走回正屋里,直接放在了小段氏身边的几子上。
清妍主动请缨去抓药。
岑嬷嬷也算轻手重脚了,实在是东西太沉。
郡主何时在人前暴露过如许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