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是府中外院服侍的下人住的院落,前前后后,将仆人和主子贴身仆婢的寓所围在内里。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又是一场秋雨过后,地处江南的潋阳城焕然一新,氛围中也才终究有了些渐要入冬的味道。

鸢鸾已回身推开了门,一只脚也迈了出来:“希少爷自小与我家蜜斯一起长大,这琼宇阁您都不知来了多少次了,现在如何倒拘束起来了?”

单这一个盒子,便已代价十万金不止。

小厮原见她神采淡淡,觉得是她不识货,撇撇嘴,有些不屑。哪只鸢鸾一开口便精确隧道出了这盒子的代价,不由有些讶异。

男人一回身,将锦盒报过来,双手捧着往鸢鸾面前递去,弓着腰,奉迎道:“是家里寻得的天山雪莲,人间可贵的补药。全天下也不过只要三株!华mm如果吃了,定能很快好起来的!”

他的身形虽胖,跑起来却矫捷的很,一眨眼,便已经蹿出了垂花门,绕过堤坝,朝着最内里的一进院落跑了去。

一辆马车从满地的枫叶上奔驰而过,停在了凤府门前,带起一阵旋风,卷起片片红枫。

红衣男人有些拘束地站在玄关处,头也不敢乱转,眼睛也不敢乱看。

“鸢鸾,是谁来了?”

看到来人,她有些吃惊,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敬爱讨喜。

浅显的人,就连那些世家贵族的蜜斯公子,见到如许贵重的东西,眼睛都不免要收回亮光的,面前不过是个身份寒微的小丫头,竟似对这物件不屑一顾。

在这女子的目光中,红衣男人感觉更加拘束不安闲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朝青衣女子昂首笑笑,暴露两颗敬爱的虎牙:“弄影姐姐。”

从怀里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就要去接红衣男人手中的锦盒,想了想,她又俄然收回击:“既是这等好东西,又如此贵重,我粗手笨脚的,恐怕损了这等贵重物件。”

红衣男人闻言,脸上一喜,但随即却又有些踌躇了:“这......华mm毕竟是女子,她的香闺......”

“希少爷,您如何来了?”一个身着黄衣,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个檀香木托盘,方才走出了房门,反手将房门关上。

画上珠子的位置,镶嵌着一颗祖母绿的明珠。这颗明珠出自东海,是上好的东海夜明珠,只这么弹珠大小的一颗,便是代价万金的。

他抬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用那双微胖的手捋了捋头发,搓了搓脸,又整了整衣冠,再次查抄了一遍,感觉并无甚么不当后,才抬着方头靴,迈着方步,脚步还是有些孔殷地踏过堆满花瓣的小径,来到了一座阁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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