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按约,那我们要赔出多少?”冷不防嫣然这么一问,刘掌柜在肚内算了下就道:“这笔买卖是老爷活着时候谈的,如果不按商定,起码要赔近十万!”

十万银子容家不是赔不出,只是自此以后,容家就砸了招牌,再加上郑二哥的逃脱事件,嫣然沉吟一下,看来只要去寻曾家了。她让刘掌柜在外稍待,就进了内里。

这笔买卖,容家必然要做,想来周家就是因为如此才想出这么暴虐的主张。

总算是个好动静,郑三婶唇边暴露一丝笑,接着就拉着女儿的胳膊:“快,快给你爹写信,把这个动静奉告他。”既不在曾家名册上,那逃奴一说,天然也就烟消云散。说不定儿子晓得了这个动静,又会出来。

是以都是开几个收丝的处所,收来再同一运到泉州,再卖出去。现在听的刘掌柜这话,嫣然的眉不由微微一皱:“不是说本年是丝的大年,比平常便宜些吗?”

容家买卖,虽有当铺晒盐场香料铺等,但百般买卖都还做些。生丝是近年来容老爷见这几十年海禁渐开,那外洋来的船只越来越多,是以动了动机,让人去湖州等地收丝,这些年生丝买卖垂垂好起来,已经占了容家收益的三成。

伴计拿出钥匙给郑三叔翻开门:“本来这里锁着,是要等三老爷来的,现在三叔您既来了,也算仆人,这要有个甚么东西丢了,也好去说!”

“爹爹已经送来了信,说安然达到广州,又说并不信赖二哥逃脱,要在广州住些日子,寻觅二哥的踪迹!”郑三婶自从丈夫分开扬州,身子就有些不舒畅起来,嫣然两边都跑不免有些慌乱,干脆劝说郑三婶搬到容家来住,一来好侍疾,二来瞧着外孙们,表情也镇静些。

想着想着郑三叔悲伤起来,儿啊,你到底在何方,是生是死,总要有个回应。

刘掌柜在那坐立不安,见到嫣然出来就仓猝迎上去:“奶奶,本来不该打搅的,但是湖州那边传来动静,本年收丝,非常不顺。”容家做生丝买卖,当然不是本身去买桑田养蚕织茧缫丝,然后再卖出去。如许不但操心吃力,利钱一定见的多好。

伴计已经寻来这里的房东,给郑三叔端来茶,见郑三叔在那边悲伤,叹一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退出去,把门悄悄带上。

“娘,如果你往湖州走一趟,您肯不肯?”郑三婶被女儿这话说的眼都睁大:“湖州?我去湖州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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